男友在网红餐厅当众羞辱：“你不如我前女友漂亮。”我反手指着他下身：“你净尺寸不如我第二任。”“持久力输给我第三任。”“经济能力？连我初恋都比不过。”翻着白眼离开时，身后传来他砸杯子的无能狂怒。我叫赵思思，天生一张爆火网红脸。历任男友分手理由永远只有一句——“驾驭不了你。”
01
“赵思思，你觉不觉得，其实你鼻子再高点，会更接近那种……嗯，顶级的漂亮？”
周扬的声音，混合着餐厅里轻柔爵士乐和刀叉碰撞的脆响，如一根冰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耳膜。
我们坐在本市最难订的网红餐厅“云顶”，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江景。
水晶吊灯的光落在他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上，也落在他手机屏幕里那张被过度美颜柔光笼罩的女孩脸上——那是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
我捏着高脚杯细长的杯脚，杯中深红色的液体微微晃了晃，倒映出我此刻的表情——平静，甚至带着点玩味。
这场景，似曾相识得令人发笑。
又来了，这熟悉的、带着酸腐气的打压。
男人似乎总需要靠贬低现任来缅怀前任那点可怜的存在感，以此维系他们摇摇欲坠的自信。
“顶级漂亮？”我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挑，目光终于从窗外璀璨的灯火移到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比如……她这样的？”
我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他亮着的手机屏幕，屏幕上那张被滤镜扭曲得几乎失真的脸。
周扬像是被我的直接噎了一下，眼神闪烁，随即又挺直了背脊，带着一种莫名的“为你好”的诚恳：
“思思，我说真的，你底子这么好，就是细节上……稍微差了点意思。你看她这鼻梁的弧度，天生的，多完美。还有这眼睛……”他滔滔不绝起来，沉浸在对他心中“白月光”的细节剖析里，浑然不觉自己正把一把无形的钝刀，慢悠悠地捅向坐在他对面的女友。
周围几桌若有若无的视线飘了过来，带着都市人特有的、对他人窘境隐秘的窥探兴趣。
这精心营造的浪漫晚餐，瞬间成了他表演“前任崇拜”的拙劣舞台。
02
耐心终于耗尽。
我把酒杯“哒”一声不轻不重地放在铺着雪白桌布的桌面上。
那声响不大，却像按下了某个休止符，周扬的“鉴赏课”戛然而止。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精准地落在他腰部以下的位置，然后抬起手，用修剪得精致的食指，隔空点了点那个方向。
动作清晰、稳定，带着一种解剖标本般的冷静。
“周扬，”我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玻璃，清晰地送入他耳中，也落入了旁边几桌竖起的耳朵里，“论‘净尺寸’，你好像……比我第二个男朋友差了点意思。”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周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被速冻的鱼，从刚才那种居高临下的“点评”状态，急速过渡到一片空白的茫然。
随即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迅速蔓延开的、猪肝般的赤红。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邻桌一位正优雅切牛排的女士，刀叉悬在了半空。
我不给他任何喘息和反击的机会，语气平稳得像在陈述今日天气，食指依旧稳稳地指着那个方向。
“至于‘持久力’嘛，”我微微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回忆比较，“啧，恐怕连我第三个男朋友的一半都够不上。”
“轰”的一下，血色从周扬的脸上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惨白和因极度羞愤而剧烈抽搐的肌肉。
他放在桌面的手猛地攥紧成拳，指关节捏得发白，青筋暴起，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还有，”我的视线终于从他那个部位移开，扫过他手腕上那块咬牙买下的、并不算顶级的腕表，再掠过他身上那件明显是打折时购入的、熨烫得再平整也掩盖不了质感的西装外套，最后对上他因暴怒和羞辱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怜悯的弧度，“你的经济能力？呵，认真算起来，似乎连我第一个男朋友……那个大学刚毕业的毛头小子，都比不过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餐厅这一角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背景音乐还在不识趣地流淌。
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和周扬身上，震惊、鄙夷、玩味、看好戏……应有尽有。
我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优雅地沾了沾嘴角——虽然我一口没吃。
然后拎起放在旁边的链条小包，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那张曾经让我觉得有几分俊朗的脸，此刻只剩下扭曲的狰狞和无处发泄的狂怒。
我给了他一个完美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带着极致嘲讽的白眼。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轻易刺破了他那点可怜的男人自尊。
转身，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尊严的碎片上。
身后死寂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哗啦——哐当！”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伴随着男人野兽般失控的咆哮：“赵思思！我艹你妈！你给我站住！你他妈胡说八道！”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掀翻了桌子。
昂贵的餐具、精致的食物、那束刺眼的红玫瑰，连同他精心维持的体面假象，一起狼狈地摔碎在地。
服务员的惊呼、其他客人的尖叫、经理匆忙跑来的脚步声瞬间搅乱了餐厅的宁静。
无能者的狂怒。
我嘴角的弧度加深，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侍者慌忙替我拉开沉重的玻璃门，夜晚微凉的风瞬间涌入，吹拂在脸上，带走最后一丝餐厅里令人窒息的浑浊空气。
身后那场闹剧的喧嚣被隔绝开来，迅速模糊、远去。
03
我叫赵思思。
这张脸，天生就是话题。
最近抖音上有个爆火的网红，滤镜开到十级，磨皮磨得亲妈都认不出，靠着那层虚假的柔光坐拥百万粉丝。
好巧不巧，我长得和她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区别？
她是科技狠活的精心造物，我是老天爷亲手捏的天然作品。
走在街上，被搭讪、被偷拍、被索要签名说是那个网红，是家常便饭。
从小到大，围绕我的话题从未离开过这张脸。
美，是通行证，也是靶心。
尤其当它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时，似乎天然就赋予了别人随意点评、甚至肆意贬低的权力。
男人靠近你，常常带着一种隐秘的征服欲——如此耀眼的猎物，若能驯服，该是多大的勋章？
而当他们发现这猎物并非温顺的绵羊，甚至可能长着锋利的角时，那份挫败感便会迅速发酵成刻毒的贬低。
“思思，你太耀眼了，在你身边我压力很大……” 初恋男友，那个刚毕业、眼神清澈的大男孩，在某个夏夜的路灯下，红着脸，嗫嚅着说出分手。他眼底有真实的迷恋，也有更深的惶惑。
“赵思思，你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真没几个男人受得了。你能不能……稍微软一点？” 第二任，那个家境优渥、自诩情场老手的男人，在送了我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后，试图用“为你好”的语气对我进行全方位改造。
他的“爱”，建立在对我个性的修剪之上。
“驾驭不了。真的，思思，我驾驭不了你。” 第三任，那个在健身房里练出一身漂亮腱子肉、荷尔蒙爆棚的男人，在我们又一次因小事争执后，颓然吐出这几个字。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和男性气概，在我这里遭遇了滑铁卢。
他的“驾驭”，是希望我成为他力量勋章下温顺的附庸。
你看，他们的理由多么高度统一，如同事先排练好的台词。
“驾驭不了”——短短四个字，道尽了男人面对一个无法被轻易掌控、拥有独立灵魂和鲜明个性的女性时，那份根植于骨子里的不安和挫败。
他们需要的是温顺的宠物，是衬托他们伟岸的柔弱菟丝花，而不是一个平等、甚至可能在某些方面超越他们的伴侣。
当发现无法将我纳入他们预设的“被征服者”框架时，贬低便成了维护他们那点可怜自尊的最后武器。
容貌，往往是最先被攻击的靶子，因为它最直观，也最能刺伤一个女人的“传统价值”。
周扬，不过是这条可悲队列里的最新成员。
他试图用前女友那层虚假的“顶级美貌”滤镜来打压我，以此确立他在这段关系中的心理优势。
多么老套，又多么卑劣的PUA把戏——通过持续贬低你的价值，让你产生自我怀疑，变得自卑、依赖，最终心甘情愿地被掌控。
可惜，他挑错了人。
手机在包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周扬的名字。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
几秒后，一连串的信息轰炸进来，提示音密集得像催命符。
点开，满屏的污言秽语和歇斯底里的咆哮，字里行间充斥着对我人格最恶毒的侮辱，以及对他自己“能力”苍白无力的辩解，最后演变成毫无逻辑的咒骂。
无能狂怒的余烬罢了。
那些文字投射出的，是他被我当众撕碎所有伪装后，无处遁形的狼狈和彻底崩塌的男性尊严。
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被踩中痛脚后只能狂吠的落水狗。
我指尖轻点，没有片刻犹豫，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拖入了黑名单。
世界瞬间清静。
回到家，卸掉精致的妆容，镜子里映出一张清水芙蓉般的脸。
皮肤光洁，眉眼是天然雕琢的生动。我敷上一片面膜，冰凉的触感舒缓着紧绷的神经。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次是闺蜜发来的信息，只有一连串的“！！！！！！！！！！！”和一张截图——正是“云顶”餐厅那个角落，一片狼藉的地面，以及被两个服务生架着、仍在徒劳挣扎咆哮的周扬模糊侧影。
“我的女王！！！你干了什么？！现场直播啊姐妹！太解气了！渣男原地爆炸吧！” 后面跟着一排疯狂膜拜的表情包。
我笑了笑，没回。
打开前置摄像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开任何美颜滤镜，拍了一张敷着面膜、只露出眼睛的照片。
眼神清亮、平静，带着一种风暴过后的澄澈和力量。
指尖轻触屏幕，发送朋友圈。
配文只有简单一句：
“天然去雕饰。以及，永远别让任何人用他们的尺子，丈量你的价值。PUA？那不过是自卑者转移焦虑的遮羞布。他需要你病态地自卑，才能垫高他摇摇欲坠的自我。”
发送。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如同永不熄灭的星河。
我摘下面膜，认真拍打着脸上的精华液。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锐利如刀锋，嘴角却噙着一丝笃定的笑意。
男人所谓的“驾驭不了”，从来不是我的缺陷，而是他们无法匹配的勋章。
这世上没有哪副鞍鞯，配得上渴望自由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