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春天
冰天雪地中，
我们去把春天寻觅——
春天藏在公园的花房里，
春天藏在公社的大棚里。
如同投入春天的怀抱，
我脱下厚厚的棉衣，
干起活来挥汗如雨，
隆冬也有温暖天地。
这儿盛开着，
忘记节令的荷花月季；
这里绿油油挺拔着，
一畦连着一畦蔬菜。
植物工厂化生产，
可以创造新的奇迹。
翻出油墨飘香的讲义，
填上个这样标题。
（1982年1月，记一次“温室栽培”实习课。）
恐怖的花期
叶别，蝶舞，蜂飞
花朵缤纷落地……
花瓣沾满无情的试剂
这，绝对是个恐怖花期
桃花死得不明不白
是我亲手把它们杀害
喷洒上那些乙烯利
是我毕业实习的课题
论文修改了二十多次
省略不了那些伤心数据
或许这项实验确有意义
那就让学弟学妹们继续
（1982年6月）
告别校园
就在不知不觉中
远离了青春岁月
一次次被忽略的风景
也一个个忽略了我
肩头沾上的霜露
已经在昨夜风干消散
趟过记忆河流的我
遥望着对岸珍藏着过往
发生过的所有故事
只能在月光下收割
身影笼罩着夜色
徜徉在幽暗的角落
（1982年7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