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萨苏的第一印象,是去年在凤翔实习的时候看电视时留下的。忘了是如何的节目,只隐隐约约记得他回答主持人问题的答案的大概——尽管是大概,却也给当时的我很深的思考。“如果生活太平淡,那就撒上一把名为疯狂的盐来调剂。”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我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
再后来便没有更多去了解萨苏,以及他的文字。前些天去常去的书店,进门第一眼便盯上了《萨书场》,卖书的阿姨急忙给我介绍这是新到的书。由于身上没有带得足够的资金,便放下这两本,然后转到古旧书店买了《鲁迅日记》匆匆赶回来,上了网店买了《萨书场》的一、二、三辑。
我对日本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憎恶日本的右翼,一方面又想要从日本的文化中探寻出曾经属于大唐的东西。在这种感情的驱使下,我极力搜寻身边能找到的关于日本的一切资料。当然也会对那些太过夸张的东西嗤之以鼻。
萨苏的文字不是这样。旅日多年的他,对日本以及日本人有着相当深刻的了解。但内心中对国家的热爱却没有改变一分。家、国、自身,在他那里得到了一种完美的平衡。对于美的要颂扬,对于恶的要鞭挞,理解自己也理解他人——读完《萨书场》后,我的心中全都是这样的思考结果。
之所以说“喜怒哀乐一瞬而成”,是往往看到了他戏谑的文字后捧腹不止的时候,忽而又被他哀伤的文字打动,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让人不忍卒读。我自认不是一个能控制情绪的人,如是笑而哭,哭而笑,便觉得自己好似得了“精神病”——是自己的内心对于现实的不满和抗争。
印象深刻的是第二辑中那些关于北洋海军的文字。我仿佛看到了邓世昌驾驶“致远”冲向敌阵的坚毅,还有威海卫战役中丁汝昌仰药自尽的无奈。死者已矣,百年后的我却在一腔郁结中思索那时候与如今相比的种种结果。答案不想透露,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过悲壮,不可自拔。
合上第三辑,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落日余晖映着秦岭格外苍茫凝重,我向东望去,望不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