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钢琴师》:我不属于你们,我要在属于自己的地方活着,或者死去

也许,看一部电影就如同遇见自己心爱的人儿一般,当你第一眼见到她,就会知道你将否和她一起,一直走到最后。在你的脑海中,在你的人生里,在整个世界上,必定会有些什么,无法言喻。

—— 题 记

你是否有过明明心中有无数想表达出来的话,但却沉默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开口?你是否有过明明上一刻有无数念头在你脑海中显现过,而下一刻你的脑海却只有这些念头沉没入海时咕嘟咕嘟冒出的泡泡,甚至一片空白?就像现在的我。我不能一边看着电影一边写日记,所以我不得不极力回想我的脑中之前都出现过一些什么。

纠结。用这个词来形容这部电影,或说形容看这部电影时的我的心情,实在是太不贴切。就像……就像…… 但,这已是我目前能想出来的最贴切的词。

印象中几乎没有一部电影或电视剧会大篇幅地采用精致而华丽的辞藻。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大明宫词》,里面的哪怕再简单的对白也像是经过精雕细琢,像诗句一般翩翩起舞。在Legend里面,同样的,并没有多华美的哪怕一句。然而,就算是普通的词语,不同的选取,不同地排列组合在一起,用不同的嗓音和节奏说出来,就是会让一些影片变得优美起来。

不得不承认,3分32秒至3分33秒,自由女神像出现的时候,我的瞳孔应该是也跟随着里面的人们一样,有了剧烈的变化——我被她彻底吸引住了。虽然在看之前对这部片早有耳闻,印象中似乎还是经典佳作,但并未当一回事。看过之后,真觉确属经典。

虽然采取的是插叙形式,但整部电影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磕磕碰碰或不合时宜。片中很多情节和镜头都非常吸引人,至少很吸引我——1900在他的摇床上晃荡的时候;老丹尼被重大的铁钩击中后脑,正面扑到在地的时候;MAX应征时独奏爵士小号的时候;1900的十指在琴键上飞一般跳跃的时候;Max为了寻找1900抱着唱片机在船舱的各个角落播放当年那首曲子的时候……………………

1900小时候睡觉的床是一挂吊篮——用麻绳吊挂起来的摇篮。小1900就在这吊篮里面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地长大。当他8岁的时候,对于外面的世界开始感到好奇,他推开了那扇隔绝着两个世界的门。


毫无疑问,这是一名神童,因此百科里甚至将这部片归为奇幻电影。没有任何的艺术教育、乐器接触,甚至一丁点的熏陶,他的手指第一次接触琴键的时候就令众人目瞪口呆。于是,他理所当然成为了这轮巨大船上的钢琴师,并获得越来越多的赞誉。


最精彩的部分当属1900和Jarry钢琴对决的那一段,三首曲子的逐层递进,默默地透露出1900的天赋异禀却谦逊无争。他学Jarry手举一根香烟的这一串跟香烟有关的动作让我很是疑惑。当他将香烟碰触因高速运作而达至超高温的琴弦,而香烟居然被点燃时,又让我震撼了一把。


1900的天才特性昭然皆知,我想说的是他所存有的另一种人格特征——胆怯。出生于船上的1900最终还是没能下船踏上陆地,即便他足以闻名世界,即便他曾有过念头甚至决心要踏上陆地,也曾拎起行李踏上过下船的楼梯。然而,全然未知的恐惧还是使得他反身回头。在面对纵横交错的马路,鳞次栉比的高楼,对于从未接触过的城市,他害怕了。他的害怕阻碍了他的前进——他的生活和人生的前进。


他不得不回到他的天才世界中日复一日地看人来人往,独自品尝孤独。正因为对于未知世界的恐惧,命运使然,他需要提前面临生命的终结。我想,对于死亡,他并没有那么坦然无所畏惧。他同样害怕,所以他会两次三番叫住他的朋友Max,述说一些他对于另一个世界的想象,好让Max安心一些,同样也让自己安心一些。

也或许,对于自出生以来从未踏上过陆地的他来说,陆地就像海洋之于我们一样,一经涉入,似乎就会停止呼吸;对于没有国籍没有家人甚至连名字也是如此之奇特却没有任何归属意义的他而言,那艘巨大的油轮就是他的家,乃至他的祖国。

同其他很多电影一样,剧里少不了有爱情的存在。但又和很多电影不一样,在这里,爱情仅仅点到为止,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并没有多么强大到足以扭转主角的人生轨迹。人的一生,并不是爱情的一生。


尽管在观看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冒出一些逻辑性合理性的问题,但并不重要。艺术的作品,哪一部不会有一些逻辑漏洞,否则就不能足够精彩。艺术和逻辑本就是不相交的存在,人生亦本就是矛盾综合体。

每一部经典的电影里面,必然有一句经典的台词。Legend里面,我选取了这一句—— It wasn't what I saw that stopped me, it was what I didn't see.

【I know there must be someone who is like me, as I exactly know there must be someone who is different from me. it's not a film review, but a diary. I only have the feeling after the film —— There must be something, in your mind, in your life, in the world, that is unspeakab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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