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学的荡涤,感应之说龟缩一隅,难得展翼。可是,当一个人接连偶遇某种事情,感应之说就会在他的心头开辟出一片领地,甚而精耕细作。
不记得结婚前是否经常淋雨,所有的淋雨记忆全是结婚后,老妈说是少了“拾破位”(?不会是湿婆位吧?)这项婚后第一年初五请宾客的“程序”,所以说老天爷就惦记着,专门让我外出淋雨。印象深的有几次。
最早的是女儿还没一岁时,去她外婆家,我骑着摩托车,爱人抱着穿着红肚兜的虎头虎脑的女儿,半路时,眼看着云从北边过来,眼看着雨带着风从树梢掠过,加速,到了村口,实在不行,避入人家大门楼下,女儿从她妈妈怀内抱起时,眼睛睁的大大的,应该是有点吓着了。
近点的,是五年前女儿初二时,暑假时,四家人,四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起去登华山,早上破晓的天色令人舒心,可怎么也没想到,登到百尺峡时,看着云雾从山下沿着山坡上爬,有点《西游记》中妖怪出现的气象。登到北峰时,雨水沿着石阶淌,十六元一个塑料薄膜的雨披,在雨水的肆虐中紧贴着身体。到南峰和西峰时,雨住了,两峰间的石梁(应该叫龙背)隔开了两边的深谷,一边白色的水雾笼罩,犹如蓬莱缥缈,另一边则面目全露,沟壑纵横,石壁削峭。
今天,当下,大雨淋头,从午时开始,几乎未断,卖了把伞,罩着头,脚下、小腿都湿了,街上溪流纵横,有的下水道的污水涌来上来,酸腐臭气为雨所困,弥漫长街。
我想,这不会是最后一次淋雨,到时还是应该感谢老天让人丰富了“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