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腦海裏跳入“狂狷”一詞。
以前讀《論語》不求甚解,也未曾究其深意。
《論語•子路》:“子曰:‘不得中行而與之,必也狂狷乎!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也。’”
何晏在《論語集解》中引包咸曰:“中行,行能得其中者,言不得中行則欲得狂狷者。狂者,進取於善道。狷者,守節無為。欲得此二人者,以時多進退,取其恆一。”
想起“狂狷”是緣於昨天讀《陳舊人物》。葉兆言說及朱自清和聞一多的性格:“聞一多的性格,按中國老派人的說法,屬於狂,張狂的狂,聞是一座火山,要爆發就爆發。朱自清一點也不狂,在氣質上更近於狷,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而孔子是以“中庸”為標準的,退而求其次就是“狂”或“狷”,大有名士風彩,在《世說新語》裏,魏晉風骨名士氣比比皆是,想必那些“同流合污”的個性甚至視物質高於一切的價值觀根本難以入了他們的法眼,那真是一段人性自由芬芳且流光溢彩的歲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