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有缝隙,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渡
自从来到这个村子之后,渡感受到了从未感受到过感觉,冬天刺骨的寒冷,壁炉传来的温暖,还有的就是困倦。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外面的雪并没有减轻的势头。她揉了揉额头,昨天勉强的催动魔力让自己的身体产生了负荷,也拜它所赐,她睡的格外的沉。
“从流浪开始,我每天都是风餐露宿,这几年啊,我从来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虽然我并不需要人类每日的睡眠,但是,为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在这些方面不得不更像一个人类,不过这种感觉也还不错。”
就在这时,渡嗅见了食物的香气,这让她十分惊讶,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饥饿感。她起身换上了老人给准备的衣服,走出房间。渡开始慢慢的感知着老人的动向,她在准备食物,虽然只剩下一些干粮,但是朴素的食材加以简单的烹饪方式,往往会给人不一样的惊喜,这是我游历东方一个古老的国家之后得到的结论。
“你醒啦,快准备一下吃饭了”
老人发现渡站在门口,便走过来拉着她到桌边,将勺子递到手边,虽然她并不需要,但是她为了隐藏自己还是安然接受了这份好意。
今天只是一道汤和一些干面包,但是确实渡最近几年来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吃饭的时候老人和她一直在谈天谈地,询问着渡村子远方的事情,若是从前的她,并不会回答,但是老人给她的感觉很亲切,所以也不由得侃侃而谈起来,虽然在与老人交谈,但是我脑子里依旧是昨天的那个特殊的灵魂,她稍微放大了点声音,希望让地下室也可以听到,也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了那团“小火苗”凑到了门旁,贴在门上。
“在外面的人,和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我却有时很讨厌他们,他们势利、贪婪、自私、充满欲望,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的灵魂是污秽、肮脏的;但是有时候我也很喜欢他们,他们也会像您一样亲切、温柔、善良、热情得让人充满温暖。”
说到这里,我突然反应出来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也许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吧。老人见我不说话了,轻声询问道:
“你还好吧,是累了吗?”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没事的。”
由于外面还在下雪,渡也只好在自己的屋内慢慢的调转魔力的流动,尽量让自己的魔力一直保持低速流转,方便让自己一直留意着屋子的附近。曾经,也偶然遇见了一次大雪封山,那家老人虽然不像这家热情,却也是收留了她,没过几天就有三五个谎称迷路的打猎者来到了这里,其实他们是被通缉的匪徒,由于她的处理不当,被这家主人看见了,无奈也只好发动禁术删掉他一段时间的记忆,这对他以后的生活发生了点影响(他会变得健忘),所以她会把这件事情记下来当作一次教训。
这几天,渡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帮助老人去治疗她的腿疾,这让她感觉到无事可做,而每天仅有的最有意思的事情就是用魔力去观察这个可爱的“小火苗”,那个小东西喜欢在墙上涂涂画画,但是每次画完之后,这个“小火苗”的灵魂就会就会雀跃一下,渡也会微微的翘起嘴角。渐渐的,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观察这个“小精灵”。
当她还在思考该如何“理所应当”的与这个“小精灵”相遇时,意外总是先于计划。在一个早上,一想到这一整天无所事事之后,她罕见的选择赖床。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响动,于是急忙起了身,寻声找去便听见老人的呻吟,发现她躺在地下室门口。
“您没事吧,您在哪啊”
虽然渡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还是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还是来到了地下室的楼梯口,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渡紧忙下去扶起老人,将她搀扶到屋子里面,用魔力观察伤势,所幸并无大碍,只不过有一段时间她都没法动了。无奈渡只能担起照顾老人。
到了夜里,她在老人的房间里面住下,老人和她聊起了地下室里的人--她的小孙女。
瓦尔迪维亚有一个传说,灭世的魔女在世界上寻找一个甘愿献出眼睛的人,但是谁也不知道第一个魔女的眼睛的样子,相传那是一双拥有紫色瞳孔的眼睛,拥有这双眼睛的魔女会拥有颠覆世界的力量。
“很不巧,我的小孙女拥有这双眼睛,我很惭愧一直在打量您的眼睛,您就是传说中的魔女吧,不必惊讶,我啊能够感觉到你身上那种不一样的感觉,我就已经想到了,我一开始很害怕,但是回想起这几天的生活,我又觉得你和我们应该是一样的,只不过啊”
“只不过什么?”听到这么一番话渡饶有兴趣的接了她的话:
“我年岁也大了,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带走我的小孙女,我只有她了。”老人拉起渡的手哀求着
渡只是默默的看着老人,但是心里却是十分难过,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类情感。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吹灭了蜡烛,就这样躺在床上。
“可能我真的是孤独的代名词,在寻找解除诅咒的道路上游历这个世界,我自诩看遍世间常态,但是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之后,我却找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东西,并非那个离奇的诅咒,而是我苦苦寻找的,属于人类的情感。”她感到自己的心理五味杂陈,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在心中涌现。
忽然她听见了门口一阵响动,她警惕的凝聚魔力向门望去,发现那个炽热的灵魂现在就站在门前,感觉到脸颊上又什么东西滑了下来的,伸手一摸,湿漉漉的。
也许这就是眼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