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蘑推得正响
青草榨成汁喂给老牛，成群往山里赶
白云磨成面赠给麻篩，筛一碗稀碎的饭
娃娃刚好一岁半，爸爸挤在床边
年轻的妈妈在喂奶，把明月嚼烂
夜半就唱支歌，睡觉在凌晨三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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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青菜正熟，一锅豆浆够卖好几
太阳正刺眼，顺手翻过焊死的旧坎
偷一窝野鸭蛋，打碎在汤里
年轻的妈妈嘴里放炮，拾起竹竿
我撒腿就往婶娘怀里跑
手背见证羞耻，就等在弯弯的月亮湾
睡去，与一只十二岁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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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电动车换了新的，工资又涨一半
九月的花椒树挤满了红花椒
刚好炖一锅麻辣菜
老妈扎了手，和老爸睡在偏房
七点半等着老新闻，十点还看偶像剧
男友怀里躺了一个姑娘
她的头发可以织一件毛衣，建一座青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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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还没有下雪，门口也很干
两个小娃娃玩着躲猫猫，穿着花裙子
他的爸爸在准备杀猪饭，妈妈在泡茶
旁边攀谈的“姨”九十了，娘九十三
牵着几十年的手，拿着小拐棍
屋子里有很多张床，他们也只是看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