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和朱旭的先后离世,让我的心好像给人活生生的挖去了似的,毫无疑问的,我大病了一场。
再后来,战事爆发,场面变得非常难以控制。
我们把姐姐和朱旭的骨灰掺在一起,我就抱着个坛子,和一些钱,坐在逃离皇城的马车上。
容九路上很辛苦,又要照顾我,又要赶马车。我们去投奔他在北方的一个朋友,一路上,混迹在流民之中,金钱反而无用,徒增累赘。
我又生着病,后头又有追兵。那些日子过的真是黯淡无光。但容九不这么觉得,他说战乱,终有一天会过去,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回到故乡。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并且等待战事平息的那一天
十年后,庭下的樱花又一次开放时,树下坐着我们一家五口,老大是女儿,老二是男孩,老小是女儿。
容九在给孩子们刻小木刀,我忙着和面蒸桂花酿,我知道容九并非完人,可我有时候也会发发小脾气,每当这时他就会哄哄我孩子们也跟着起哄。
我们这样就很好,一世长安,别无所求
我已经埋下下了两坛女儿红,看着容九卖力的一锨一锨铲土时,我心里总是会升起一股深深的满足,我终于结束流浪,有了自己的家。
生孩子,好好抚养。我的孩子们,自由正直地生长吧,做你们想做的事,再也没有人会强迫你们,给你们戴上锁链了。
姐姐朱大哥你们看到了吗。我现在真的很幸福,但在那个世界里的你们,能真正实现那个梦想,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