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革热,先前听了不少,一旦感染,发热、头痛、眼窝痛、肌肉痛、关节痛、皮疹或皮肤出血点。
以前,听了就听了,感觉遥远。可不知怎么的,今年居然出现在眼前。
“妹,注意蚊虫!”我从滨江路回来,刚坐凳子,姐姐立马提醒。
我是个极招蚊子的。小时候,家里就数我嚷得厉害:蚊子咬!蚊子咬!手上抓几抓,脚上拍几掌,再跳几跳,不一会儿功夫,手杆脚杆就冒起一串大如硬币、小如胡豆的包,且绯红的颜色向四周延伸。
“痒死了!”我恨恨地用指甲往下按,纵横交错,按出一道道深深的甲痕,依然不管用,像无数只蚂蚁又挠又咬。
“抹点口水!”每当这时,妈妈总让抹口水。
都说口水能抗蚊虫毒,事实上,抹过口水之后,除了蚊虫包上泛着淡淡的口水味儿之外,没任何作用。
上班时,办公室就我最招蚊虫咬,并且撵毛狗般地追着我咬,放着周边的小鲜妹不吃,为啥咬我呢!为此,我不得不在蚊香的烟熏火燎中审合同、做报表。
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代又一代的蚊虫并没嫌我肉老,反而跟随祖辈的喜好,对我一如既往地追捧,我依然在抓拍打跳中点燃蚊香,在烟雾燎绕中求得一丝安稳。
若在往年,咬了就咬了,可今年不同,害怕登革热呀!
“老辈子,您出院了吗?”面对刚进餐厅的老辈子,姐姐问。
“为啥住院呢?”我不解。
“被蚊虫咬了!”姐姐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我和老辈子同时笑了,依然是无可奈何。
活了几十年,今年首见被蚊虫咬了去住院,并且一住就是十天八天。今年的老蚊特厉害,远不止我抓拍打跳那么简单。
我们居民还好,尽可能地防着就行,最辛苦的,莫过于各小区的社区工作人员。
为防蚊虫,他们深入居民家,督促人们勤洗泡菜坛沿、鱼缸勤换水、花盘不积水。
除这之外,他们更有几天一次的旯旮角落全面大消杀。
一周前,我买东西回家,正好碰到楼下的喷雾大消杀,于烟雾弥漫中,我用袖子捂了口鼻往家跑,即使如此,浓烈的药味让人窒息。
我屏气跑回车库,放下捂鼻的袖,急迫的呼吸让我犹如搁浅岸边又重回大河的鱼!喉咙像被撒了沙,泛着丝拉拉的痛。
迅速回屋,关门关窗,透过玻璃,我依然看见戴了口罩的消杀人员穿行在小区的绿化带间。
口罩是防不了的,我多么希望,他们能戴上防毒面具,工作需要,但也要注意健康!
不论何人,不论什么岗位,他们的身份除了工作人员,更是父母的儿女,孩子的爸妈,伴侣的另一半,是撑家的大柱子!希望执行消杀的工作人员保护好自己。
前天早上又喷药了。梦中,我在“嘟嘟”的大型喷雾声中醒来。
“在喷蚊虫药!”我条件反射般地蹦起来,趿了拖鞋及时关窗。
拿过手机,清晨六点二十。望着楼下忙碌的身影,我感叹他们为全民健康所付的努力!
前天下了一场雨,环境潮湿,有利蚊虫的繁殖。所以,昨天早晚都在喷药。
今早,我依然在睡梦中被“嘟嘟”的大型喷雾声惊醒,翻身起床,立马关窗。
楼下的绿化带腾起一片烟雾,飘过乔木,越过树梢,升腾在葱郁的绿叶间。看看手机,时间依然是早上六点多。
看他们忙碌的身影,我不由得心生感慨:社区的工作人员,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