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自己的全力积极忠实的继续做着乡村教师的工作。一开始,工作确实困难重重。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还是在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对这些学生和他们的性情有所了解。我慢慢的适应了这份工作,并且渐渐地接受了当地人的认可。我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这一代乡亲们所喜爱的人,不管我什么时候出门去,总会听到四处传来的热情问候,看到友好相迎的笑脸。在大家的关怀之中,使我感到像“坐在宁静而可爱的阳光下”,恬静的心情在阳光照耀下发芽,开花。
傍晚之后,我常常会在夜里陷入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梦境中,我总是会想起罗切斯特先生。每当我醒来时,我都在想我自己身在何处,近况如何?在没有床单的床上坐起,浑身发癫痉挛。那沉沉的黑夜目睹了绝望的战力,听到了激情的迸发。第二天早上,我又会打开校门,平心静气的迎接新的一天。
罗莎蒙德·奥利弗小姐经常来看我,她每次都是在圣约翰先生给孩子们上教育问答课时到来。我感觉到他们间是彼此喜欢的。
一天傍晚,她像往常那样带着孩子气的好动,轻率以及并不让人反感的好奇,乱翻我的抽屉。 在得知这些画作都是我画的时,她先是惊讶了一番,接着是欣喜若狂。
夏日的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家里画画。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圣约翰先生走了进来。我逼着他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我希望他能够娶个美丽的女孩做妻子,过上安稳的生活,可他却拒绝了。他认为传教士是他的天职,比他血管里的血还要宝贵。他说,在青年时代,基督教征服了他,并立誓要传播他们。
在他离开前,他突地在我用来垫手的一张白纸上发现了什么,我无法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可是他的眼睛确实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用那迅速、锐利的眼神扫过我的全身,他张开了嘴,似是要说话,但把他那要冲口而出的话给咽下了。我感到很奇怪,我对这种怪事折磨了一两分钟,可却无法解答。而且确信它也无关紧要,于是不再想它,不久便把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