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能抗拒江南的魅力,少了江南,古典诗词都少了韵味。
“江南”对我而言,不是一个具体的地理方位,而是一种诗意的符号,也是一种情怀的象征,一个令人心驰神往的瑰丽梦幻,还是我心心念念的故乡。
忆江南,用作了词牌名,本为唐教坊曲名,又名“望江南”、“梦江南”,江南风景映在了诗词里,让诗词散发着光芒,向往,回忆,成为曾在江南工作过的诗人,魂牵梦绕。
如果春色满圆算十分,那至少一半落在了江南;如果江南有十分景色,或许会有一半落在余杭。那连绵起伏的群山,波光潋滟的西子湖畔,晨曦里柳风轻拂,夕阳里燕子斜飞,是深刻在脑海中的挥之不去的画面。
“柔绿篙添梅子雨,淡黄衫耐藕丝风。”在江南土生土长的明代王世贞,把目光投向了明净的太湖。竹篙一撑,悠扬的清歌传来,欸乃一声山水绿,被朝霞浸染的湖水,在你面前徐徐展开。恼人的绵绵不断的黄梅雨中,竹篙划开湖面,载着那位黄衣女子,如藕丝一般的微风轻掀起她的衣角。
如果说丰富的鱼稻丝绸富饶了那块土地,那么千年岁月里凝就诗书氛围,让殷实的江南人拥有了超凡脱俗的审美取向与遗世独立的理想追求。这些独树一帜的精神气质,都沉淀于江南的一枝花、一幅画、一杯茶中。
当北方春天还在萧瑟里孕育时,江南早已是草长莺飞,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春雨淅淅,轻柔悦耳,一听就是一夜。如果清晨里在小巷里走过,或许有幸遇见一枝沾着雨露的芬芳。在这新雨过后的晨光里,在书桌前临上几笔行书,又或者在窗边煮上一湖清茗,喝上几口。那是最惬意不过的事了
所有离开的人,大抵都在夜阑人静时,梦回江南。江南的水在梦里流淌,波光在梦里粼粼,时而清晰,依稀有熟悉的景色、风物与气息;时而朦胧,裹着风花雪月的浪漫与诗情画意的想象。
苏轼在《水龙吟》词里写道: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这一分流水里点缀着各种船儿。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来往的行船上传来清越婉转的笛声,和潇潇细雨的轻响。驿站的小桥边聚集男女老幼,都操着旧违的乡音,正絮絮地交谈着。晏几道的江南梦,充盈着无边无际的烟雨朦胧。
江南雨水时节,细雨斜斜,春风脉脉,春兰吐蕊,绿柳如烟。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在船里最适宜听雨,枕上听着雨中圆舞曲,船外是细雨帘幕。有心喜,有忧愁,也有落漠。
江南水乡的路,轻柔细雨,水波荡漾,这便是江南水乡;曲曲折折,青青幽幽,这便是江南水乡的路。
我想在江南水乡,走遍角角落落,想遇见那个念念不忘的故人,就如杜甫在江南好风景时,遇上了李龟年。我也想在江南水乡,陷入这美丽的迷宫,但愿永远也找不到出口。
(齐帆齐2021年9月年度写作品牌IP特训营,第160篇,1032字数,共累计203689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