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门外有东西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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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我家住平房的时候,夏天经常闹耗子,纸糊的房顶,由于建筑时候用的基本是木梁结构,造成房屋经常需要翻修,阴天下雨还会漏雨,父亲经常在房顶重新铺设沥青。屋内的房顶,经常要用报纸沾着面熬成的浆糊贴在房顶上,就这么一层一层地把发霉或老鼠打过洞的地方重新封起来。

每天晚上睡前,经常能听到房梁上传来老鼠“吱吱”的声音,听它们商量事情。有时候,它们还会成群结队地跑来跑去,不知道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非要在夜里接着忙活。

冬天,平房靠炉子取暖,老鼠虽然有皮毛,但依然单薄的身体扛不住北方的寒冷,它们便藏在房梁中,墙缝里,甚至我们家大衣柜、抽屉、鞋子里。我记得有一天,我正趴在床底下翻找鞋子,打开鞋盒的一瞬间,忽然一股恶臭传来,“啪嗒”一声,我赶紧甩开鞋盒,鞋子无奈地散落在地。

爸爸问出了什么事,我说有臭味,从床底下传来的。

“不会是死耗子吧?”妈妈问道。

爸爸从床上坐起来,拍拍铺面,打趣道:“那可没准!我瞅瞅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死耗子”这个词,带着好奇心与恶心,我死命跟在爸爸屁股后面,往床底下望去,他弯腰,我弯腰,他趴下,我也趴下。看半天,也没找到,他自己嘀咕着:“咦,新鲜了!没有啊……”愣了几秒后,又补充道:“但是,臭味就在这附近啊,肯定有什么啊!”

这是,我两不约而同地看向刚才我扔出去的鞋盒。盒里空空无也,两双棉窝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爸爸拿起棉窝,打算放回去,突然停住了动作,他把其中一只鞋握在手里,开始上下轻轻晃荡,回过头来,冲妈妈说道:“不对,这棉窝有点不一样!”

我和妈妈异口同声道:“怎么不一样?”

“有点沉,这只鞋必那只重!”爸爸看着已经安放在鞋盒里的那双,接着说:“棉窝里有东西!”

看来这股恶臭味的秘密就要揭晓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问题就来自这只棉窝!爸爸把鞋凑近鼻子,轻轻地嗅了嗅,点点头:“没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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