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年高考落榜,人为换成绩也罢,盲目自大也罢,家庭磨难未平也罢,性侵滋扰也罢,中学成绩优秀终归成为昙花一现后的落寞。
有太多悔,悔不该中学,挨不住寂寞,收不住心,祈求手足情,错不该没有勇气反抗,只知道一味讨好,依然保留小孩子心性,奢求旁人公平对待自己。却不知,曾经自己也曾伤害过它人,也许它也曾无声咒骂过老天,但也终归默默接受,弱肉强食的下场。逃离支离破碎贫穷落后家,曾经是那是最大心愿,可越是反抗,雷霆之怒越猛。
已经忘记自己何时变得那么懦弱,怕死怕痛怕冷眼,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
05年,经历一年嘲讽,恐吓,冷眼,旧友变新仇的背叛,亲人恶毒谩骂诋毁,旁人欺凌唾弃,最终如其所愿,依然没进入省重点,笑话结场。进了一所暴乱,早恋,群架犯罪率极大高中,陈旧的木门高昂的政府门头显示自生自灭的死亡气息。
05-08年,经历渴望情亲,渴望友情,渴望尊重的蜕变,从学习低谷未来茫然到饥饿求生,从纯理科变成理艺,经历女流氓滋扰,校园霸凌,从单纯变得诙谐,弱小试图强大,一切都成为一段盲目无知进程。结局不好,也不坏。以唯一一个本科提前批结束了19岁青春。和冷漠的高中同班测底分道扬镳。
08年的暑期,在打工争吵决裂中度过。每次自己一回家,就会成为家庭争吵的中心。有人不愿意让上大学,有人让读却不是这所,有人想着让把大学成绩找人卖掉重回老家守候贫穷,有人希望读个大专混混了事,到钢厂打工学门手艺。不断争吵,不断掐架,不断冷眼。这个高考结束暑期并没有太多欢乐,有的只有母亲孱弱的怀抱,和亲人谩骂和不祝福。和自己每天身上的油漆味和脚上传出来烤肉味。这一年假期,我带着长姐恶毒眼神,破碎一碗米饭,裂成两半碗,期望辍学打工父亲的咒骂,担心却又满心欢喜的母亲孱弱的背影,离开了石家庄,独自北上求学,却不知前路何方。这一年,我感觉自己像只虽然家就在后方,可却无家可归的感觉。没有那种心之所向感觉,只有孤独茫然。
08-12年,孤独寂寞,有太多先前缺失能力需要培养,有太多人际关系能力缺失需要历练。这四年,是高傲自卑迷茫孤独混乱四年。也是前路何方未知,背后又城门失火的四年。学业的高压,人际的缺失,长姐和母亲隔阂,父亲唯恐天下不乱的挑拨,母亲每况愈下身体,混乱大学配置。这四年感觉自己每天都在打仗,想搞好专业,又要想怎么赚钱,又得考虑如何维系复杂大学人际,预防小社会中骗局人情陷阱,担心又无可奈何家庭状况。见证为人师表不过是钱权戏码。那时,自己总会感觉自己身体发冷。敬小慎微处理霸凌事件。那四年也是母亲身体测底垮掉的四年。这四年也是我破财最严重四年,为自己单纯买单。是我盲目到麻木的四年。反抗到认命的四年。也是,见证象牙塔内部血腥和污浊的四年。也见证高校腐败强权。
忽然,清醒;突然,茫然;匆匆四年,从象牙塔经历无知,人格定型的四年。骨子里懦弱和反抗兼具的我,每当夜幕降临,独处时光,细雨蒙蒙的时候,都特别孤独。那些年总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家庭嫌弃,被亲人抛弃的人。时时刻刻,都有一中站在悬崖边,向上无路可走,向后无路可退。只有脚下的一片土地才是我的。却时刻都有可能倒下。多年以后,才知道这片仅有立足之地,映射是母亲。是母亲支撑自己可怜自尊。
12年,大学没毕业,留在大连工作,在这个既陌生又熟悉四年城市,开始了职业之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能有毕业之旅。毕业设计没拿到最优,没拿到生活费只能先挣钱。还被校方坑了一把。合租室友都没有清晰规划,自己那半年,在职场也像无头苍蝇,被人呼来喝去,被公司骗却没有可以诉说对象。大学所谓朋友同学也并不能真正了解你,同时,我也并未真正了解他们。那年,被曾经真心帮助同学,出卖泼冷水,才知道什么叫人心不古。看着这个滨海城市,有种落寞,有种雏鸟刚来到未知世界的挫败感。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每个关键的节点,都需要一个导师引导,而我却很孤独。自傲佯装自己很了不起,其实都是在维护自己你可怜的自尊,和抵御外界攻击性的敌视,伪装自己不害怕未知世界的无知举措。那一年,我真的希望自己有一个哥哥告诉自己该怎么做,或者自己能睿智告诉弟弟不要这么做。可惜,我只有两个姐姐,不想和她们交谈,不想听到埋怨。出生在落后农村本是不幸,再出生在不被祝福,努力不见成效的家庭,有时候就是绝望。不想把不幸转嫁他人,也不想亏欠他人。有时候,总归事与愿违。生活在底层的穷人是没有人格尊严,甚至连活着有时候都是可耻的。心穷是在不断情亲生命消亡是造成的。
四年后重回石家庄,母亲已经下不了地,眼睛也全盲,长姐和母亲的矛盾在父亲挑唆下极尽你死我活的程度,我也重回故里却不知家在何处的凄凉。我有时觉得自己虽然生活在一个健全家庭,有时却还不如单亲家庭来的纯粹。形同虚设的父亲,身残志全的母亲,黑白不分的长姐,怯懦固执的二姐,迷茫懦弱的自己。还有总想活刮我二两肉的祖母。一切都在生命的边缘挣扎,有冷漠,有残忍,有贪婪,有病态包容,剩下还有几分情亲。
13年发生了太多事,不受祝福只身前往北京,再次走进北理工研究生考场,出了考场就一头载进一个诈骗陷阱,进去一个北京联悦科技骗子公司。那一年觉得自己缺好多法律常识,胆怯也让自己失去了很多找回公平机会。这一年家庭测底分崩离析,祖母过世伯父争夺家产卑劣手段各显,父亲丢了心测底离了职从此风流在外不问家人死活,长姐疯魔般给隔三差五给母亲气受,姑表弟上京霍乱生活,我在岗位累到虚脱有被无良企业算计被迫离职。离职后北京东直门天桥上游走,看着卡里不多的存款,和母亲想治好眼睛迫切期望,实在不足以够母亲住院费和营养费。母亲孱弱身体能坚持到手术结束吗?不手术母亲又会被折磨成什么样?那种内心煎熬和挣扎,有事想放弃想麻木,但是,我更想有个健康母亲。内心煎熬,自责如烈火焚心。被迫离职那天,被无良老板羞辱,在北京找同仁堂眼科,鞋跟走掉了,走了一天,一顿饭都没有舍得给买给自己吃。面试被女Hr嘲笑名字横竖都是二。那天,我觉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那天,我的心态崩了,那天在北京街头我默默的流泪,转了很久。忽然感觉哪里也不属于自己。这个世界哪里也不属于自己。那一年,去过北京红星奖颁奖典礼外围,感觉到格格不入,多年后发现红星奖很多获奖作品自己曾设计过,不过获奖人那时被无良私企骗了。
这年我24岁。那年,我彻底失去母亲,成为孤儿,一个人。再没有家人。14年初母亲在祖母过世后的几个月,在纷争内乱阴谋中安静离世,那天是我被迫学车考完科一重感冒一天。那天是腊八深夜,最冷的一天,被人无情卸掉被子,活活冻死在寒冬。那天我看到最虚伪三个人,一个假惺惺作态脸上不实还展现出掩藏不住笑意的父亲,一个袖手旁顾的长姐,一个口蜜腹剑的护师姨母。那天,我也见到世上最无能的自己。也看到一个最格格不入家族。
那天,早晨我刚和盗取母亲医疗款给姑家表弟买婚房的父亲吵过架。那天母亲还教育我不该和父亲吵架,那天我委屈怼了母亲,说所有人都像他那样对你就好了,那天分明看到父亲得意嘲笑我和母亲。那天重感冒考完科一,怯懦避免争执,那天出奇大姐没有发飙,甩脸色辱骂母亲,还出奇叫我和她们商量父母问题。那天母亲没有吃饭,只让我好好努力,别忘了母亲培养我不易,用命供我。那天我被父亲关在卧室门外,出奇不让我进去照顾母亲。那天我在客厅梦中惊醒,被告知母亲走了,母亲夜间入厕完,出奇好心父亲灌了母亲些凉水却没有给母亲该被子,三点多发现没气了。那天,我见证什么叫做,真心换来无良汉。那天,我看到最为滑稽一幕。也最为剜心之痛。没想到曾经为家付出最多母亲,换来是丈夫无情杀害,女儿的袖手旁观漠然而视,亲妹妹的舒心一笑,而我的无能。母亲曾经那么好强的一个人,想不到走的怎么没有尊严。曾经那么孝顺父母爱戴兄妹的母亲,怎么就落得众叛亲离被陷害而亡的地步。曾经细心呵护的三个孩子,居然怎么漠视自己。而我见证不仅仅是人心丑陋,更是自己丑陋无能怯懦。那年我如行尸走肉,没有尊严的葬了母亲,在所有人讥笑中,在所有虚情假意中,也在所有指指点点中埋葬自己最后的傲气。活着的尊严。曾经,自己单纯认为,父母之间只是懒惰与上进差距;曾经,自己固执认为,父亲只是粗心,不是真心伤害母亲,回想起母亲栽倒院落父亲冷眼旁观,秋收用麻袋冲着母亲砸去,母亲生病父亲重来不过问种种行为,那次不是父亲在刻意而为之。如果子女是既得利益,我重来没想到杀人放火窃取他人财务的强盗,会出现在享受30载夫妻之间,一个不劳而获丈夫总想霸占辛勤哺育子女知识的妻子全部功劳。这一年,我见识什么叫,宁愿装睡欺骗自己,也不愿清新看世界,虚伪的人。这一年我对属狗人狠到骨髓,我看到世界上最虚伪,最不忠诚的人。能够睁眼睛说瞎话到像阴谋家表忠心的地步。这一年,我真的对所谓大姐,手足情,刷新认识,两面三刀,人前人后两张脸。从她撕毁母亲遗像那一刻,她就不再和我有任何关系,除了仇恨。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
这一年,我如棋子,也如弃子。每一步都是别人精心设计好的,身如草芥如履薄冰。成了社会上闲散人员,曾经高傲像一只孔雀,如今卑贱如同老鼠。任人宰割。在悲痛中损失最后翻牌钱财。被裕祥驾校骗取两万元。14-15两年时间全白鬓角,柔弱枯槁又病态增肥。这两年我测底失去目标。这两年,吃过屎,跌落到尘埃,被骗到身无分文,曾经朋友也都不在联系。深入泥潭,接受各种污言秽语,莫须有罪名,见识人世间落魄中落井下石,巧取豪夺。见识人间家破人亡,人心丑陋险恶。
15年也入了魔怔,投递了很多专业赛事,只为证明,心中所向是正确的。也许老天走了一个神,让我这个弃子入了国家文化部双创人才,同年获得韩国国际创新大奖。似乎母亲明明之中在帮助自己。如果付出是值得,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走到那个阶段。这个世界上太多人,只想锦上添花从中渔利,雪中送炭的人很少。低估期会见证很多不良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