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外面的世界只有一扇门之隔。这段距离不是眼见的距离,而是眼到心或是心到眼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无法精确丈量,因为它是变数。
墙上的不规则大钟滴答滴答,规矩地行进着,每走一步都在提醒我,我被困了,时间在以分秒延长,8小时08秒……8小时17分……9小时……
任由我如何花式顶撞,就是无法徒手弄开横贴在墙上的这扇门,一扇横躺着的门,把手和地面刚好卡得天衣无缝。
它像极了一位脾气臭极的大爷,靠近它,你炸毛;远离它,你出不去。
好想打开这道门,看清楚外面的世界。呃,难道我只能用肉眼才能真正看清楚外面的世界吗?又或者说外面的世界真的就是我肉眼看到的那样吗?
也许看得见的是冰山的尖角,看不见的是未有露头的群山,此起彼伏,一脉连一脉,脉脉相连。
心之所至,世界便是我们想的那样。想得简单,简单地想,它就是简单的。想得复杂,那它也就变得复杂。
心与眼之间的距离便是世界与我们的距离。是近是远,我们无法精确说明,唯有感受,唯有真切地用心去丈量。
于是,我再也不执着,门怎么才能打开,什么时候能打开。眼到不了的地方,那就用心去体验,用心去穿越这道门,抵达我想要看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