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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过这么多文章似乎都不会去写景,因为太笨,不知道用怎样的词去描绘,有时候一个人站在那,吹着风,又想起了什么。以为那只是一个故事,仿佛又看见。
初夏的晚上,一个老人搬着一把摇椅坐在桥头,旁边有一个小男孩,不时望望桥下,一会又去抓落在树枝上的蜻蜓。老人摇着用芭蕉叶做的扇子,唱着歌,把知了声当做伴奏,分针滴答滴答,时间真的是忘了转。
田野的那边是家,当整个黑夜吞噬了光,那边又传来一阵呼喊,”死老头子,还不带孙子回来睡觉。”
其实我对那片野没有太多的记忆,生活越久的地方,越没有太多记忆,一张车票,一段泥巴路,锅里还有未凉的锅巴,等着一个人。被人爱久了就成了自然,怕突然有天,那个人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大了,我就老了。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后来那片野的地方搞新农村建设,该滚滚,该留留。在这住了几十年的人也都走了,别处地方好,路又方便,姑娘要嫁人,儿子要娶媳妇,谁也不愿意在这窝囊一辈子。
一幢破楼,五口人,两只猫,一条狗,几十只鸡,五只鸭,再加上一片野。
后来五口人变成四口人。
再过不久变成了三口人。
现在终究成了二口人。
倘若问我怎么了?那句话又在荡漾,“你大了,我就老了。
那片野没有城市的喧嚣,也没有汽车鸣笛。人少,但依旧有着春的葱茏,夏的茂盛,秋的凄凉,冬的寒冷。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变得让我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那片野曾发生过什么。
隐约还记得一个约定,要带一个女孩去看看那片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