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偶然看到了简书上这个征文,像许多人一样,我长久以来也有过为母亲写一些文字的打算,这篇就算是为记录母亲而写吧,但实际上我觉得这个标题挺怪的,因为花与母亲好像并无关系,无论是我们姐弟小时候记忆中年轻的母亲,还是现在逐渐变老的母亲,好像对于花都不太热衷,果树的花除外,应为母亲觉得有用,能够结果子,哈哈。
像大多数五六十年代成长起来的人们一样,父亲与母亲是通过相亲认识的。父亲大约谈过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双方家庭都异常贫困,父亲是家中唯一的儿子,家住在一个小镇上,虽然贫困,但相对于家在乡下的母亲来讲还是有些优势的,父亲上过高中,但没有毕业,母亲却小学都没毕业,那个时候他们都是才二十来岁,在媒人的牵线下母亲第一次见到了父亲,还只是在房间门口偷偷看了一眼。父亲说那个时候母亲被叫了出来,脸红着,扎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父亲也是极腼腆的,双方没有什么大意见就很快成亲啦。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很能干,和父亲关系很好,在我记忆中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我和弟妹陆续到来,作为农民家庭养活三个孩子很不容易,乡下的母亲虽然没有上完小学,但脑子确是很好用的,自己学会了算账,在街上卖菜,我家就是靠着父母种植蔬菜养活大的,哈哈,那个时候母亲还贩卖各种东西,水果、蔬菜、零食等等。所以虽然日子很贫困,在母亲的操劳下我们姐弟三人童年生活过的确实很愉快,富家小孩子有的零食我们也是可以吃得到的。
细细想来其实母亲也是及爱美的,虽然很忙,家里、地里、街上的摊子,母亲打理的都很好,她是极其爱种树的,我们原来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那个小院子承载了我小学之前的欢乐时光。小院子很小,但是母亲还是在上了果树,在我记忆中奶奶的门口有一个石榴树,院子中间有一个大枣树,厕所边上还有一颗葡萄树,另外还有一颗梨树。春天来了,这几颗果树接着开花,小院子可热闹了。妈妈总是说一树红石榴,一树白梨花多好看,可惜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有相机,连听说都没听说过,美丽的果树的花没有留下一张照片。可是却留在我们的心里。
还有记忆中后院我的死党家,她们家院子大些,有好几种月季花,一年四季开不败,各种颜色,母亲有一次给我们几个女孩子摘了月季花扎在头上,哈哈,从此之后几乎每天我们两个都要头戴月季花去上学,母亲忙,她的奶奶就时常给我们两个梳头,带着新鲜艳丽的月季花去上学,自己觉得很美,想想可笑,不知道那时候同学们怎么看我们,反正母亲告诉我很好看。
现在的母亲已经变成了奶奶,在老家给弟弟带孩子,每次回到老家看到父亲母亲都有一些心痛的感觉,每年也就至多见一两次,每次见面都发现他们又老了,特别是由于年轻时候下力气太多,现在各种后遗症出来了,各种病痛折磨,但是他们却仍然喜欢待在老家,不愿意和弟弟一起去南方,也不愿意来我们这里。他们总是说那是他们的家,他们习惯了。现在的母亲仍然很爱干净,把家里收拾的很整洁。小小的院子依然很热闹,大门口站着石榴树、院子中间站着柿子树,厨房门口站着葡萄树,楼梯口是里李子树。平方顶上还被母亲种上了菊花和月季,去年我回去柿子、葡萄、石榴、李子都是累累的果实。
如果一定要选一种花代表母亲,我不会选择萱草,因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在《诗经》中萱草代表母亲,我同样也不会选择西方代表母亲的康乃馨,那个母亲也许也没有听说过。我会选择蒲公英,因为我觉得那种朴实的花儿才像是母亲,小小的黄色的花朵,不艳丽、不招摇,但却浑身都是宝,像极了温柔善良而朴实无华的母亲。她像一朵朵小小的太阳花温暖着我,在我苦闷的日子里给我鼓励、给我温暖。用蒲公英小小的黄色花朵代表母亲我知道她自己也是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