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做了个梦,梦里漫天繁星,像极了我心中的爱情。心中满是欢喜。
( 一 )
李小花终于跟高大伟住在一起了,还记得那个炎热的夏天,她拖着5块钱的麻布袋装着所有的行李,吃力的爬上5楼的出租屋。汗水虽然磨得衣衫皱得显得格外乡巴佬但也掩盖不了她内心的激动。是啊,她要跟她爱的人在一起了,高大伟因为工作回老家要几天才回来,但李小花已经喜滋滋的在心里把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她要跟他过一辈子的啊。想到一辈子李小花又不禁哼起了歌来,她在想老天爷真的是太眷顾她了。
进到出租屋收拾好行李,一个卧室加一个洗手间的小房子200块的房租,里面除了一张大床啥也没有,李小花觉得自己赚到了,因为贴了地板墙壁还特别白。她赶紧打电话给高大伟问什么时候能过来,对方说明天就到了,于是李小花就赶紧行动起来,去二手市场买了一张沙发花了一百。地摊上买了新的4件套。看着这个小家露出了姨妈笑。
( 二 )
李小花还是个雏儿,思想保守,她老家是穷山沟沟里的,关键家里还重男轻女。父母觉得是个女娃不待见,但李小花有自己的想法,她没见过世面。刚到这大城市坐电梯按楼层都不敢操作,一堆人她永远低着头缩着脖子在角落里偷瞄别人怎么操作。后面终于有了一次一个人坐电梯的操作机会,她成功了。就那天她心情大好再不为按电梯而窘迫时遇见了高大伟。
说实话李小花对高大伟是一见钟情,那天从电梯出来迎面碰上高大伟李小花仿佛置身梦境,她仿佛脑袋空白了,印象最深的是当时眼里的高大伟穿着白衬衫,背景是蓝天,他是从天上踩着白云飘过来的。足足一分钟她才回过神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生呢?自卑感瞬间爆棚,看着自己这廉价的地摊上10块钱的衣衫,想到家里那破烂的房子。李小花的眼睛突然红了,扎心的痛。她不配。她在瞬间收拾好心情驱除了自己的幻想。世界仿佛又明亮起来了。
后面经常遇见,原来高大伟是合作单位那边的,他来的时候都是李小花服务的,端茶倒水就是李小花的工作,她中专毕业学校给介绍到这家公司做文员,说是做文员倒有点像打杂的。每次给高大伟端茶时手都发抖连心都得颤到嗓子眼。
故事要发生是某一天,李小花病了请假躺宿舍呢。突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她寻思着谁呢。一接上对方就问“李小姐,今天咋没见着你呢?”李小花一听声音就迷糊了,窃喜,这个她在梦里都能听到的声音。但还是收起情绪特别平淡的说道自己生病了。故事从这里开始了,那天高大伟给她买了药,还给她带了粥。她感动,幸福。她想,他肯定也爱她。
( 三)
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李小花对高大伟的爱意从眼神到每个细节都发挥到极致。高大伟带她吃了她人生中第一顿高档餐。因为她的下馆子就是去沙县吃一份拌面或者去兰州拉面吃一顿这是她进过的馆子。那天高大伟带着她去吃牛排,她小心翼翼的说,要不别进去了太贵了。高大伟笑着说没事偶尔吃又不是天天吃。她觉得自己是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拿起刀叉,里面免费的水果她都吃到撑才觉得不亏这一顿。当时高大伟敲她的头说她像个饿死鬼,那个笑容似宠溺,好像在说;李小花你可爱极了。
日子好像平淡如水,却因为这爱情让人对每天的到来都有了期待。
李小花20岁生日那天,高大伟带着她去了ktv,还有鲜花有蛋糕。这也是李小花第一次吃生日蛋糕。当时她的泪水不经意流了出来,她很感动。她很知足。后面没吃完李小花还强烈的把剩下来的打包,服务员惊呆了下巴,而高大伟那天却拉下了脸,当时一堆人起哄说这样的女孩真会过日子。李小花敏感的感觉到高大伟的不悦。于是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出来,她和他是2个世界的人,他怎么会看得上她。在这样的心理建设之后李小花沉默了,心像刀绞就是这样的感觉,十指连心算体会到了,心痛连着手指都像触电的麻痛。
接下来的日子李小花变得沉默了,她不再在高大伟面前雀跃的像只鸟儿。她藏起了那份热情,想要却怕高攀。她不会告诉他她初来乍到的时候住不起旅馆,晚上找到一个明亮的草坪靠着一颗树一夜。她也不会讲她从记事起暑假割不完的猪草,做不完的家务,还有为了5毛钱一斤的茶叶早上6、7点就上山,尽管她害怕但没有选择。她不会告诉他父母不爱她,家里的水果放着烂了她也不敢去拿,饭桌上的荤菜她从来不去动筷。她是敏感卑微缺爱到极致了,一点温暖就足以感动热泪盈眶,相反任何细节都能刺痛她内心。
不温不火的日子如流水,爱情没了希望。李小花这样想的。高大伟中间约她她也是淡淡的。表面上的平静,半夜窝着哭了无数次。要年关了,李小花也买了火车票回家。
( 四 )
除夕夜那天李小花收到了来自高大伟的祝福。李小花开心着呢,本来还想高大伟肯定有很多话聊结果就拜个年对方就挂了。前后就不到一分钟。李小花心情瞬间不好了,她突然想明年不去了就在老家去县城找个工作,一瞬间的这个念头貌似笃定了。家乡下起了雪犹如她的心,她想过要告诉高大伟她们这边下着雪,后面想想对方指不定根本想不起来她了。
初8就要上班了,还纠结去不去呢?高大伟突然打电话来了,李小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那天,高大伟却又跟她一直聊天到深夜。李小花想,他应该还是想让我去吧。就这样李小花又不纠结了,兴奋的回去上班,似乎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这就是爱情吧前一分钟还在哭,后一秒又笑。
高大伟去火车站接她,从上车的那一秒开始幸福,觉得时间真的很慢也是煎熬。下午2点到了,那天正好情人节。也就在那天,没有表白,却都溢于言表。
高大伟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说老板发的工资,今天想买啥就买啥,带着李小花来到了大商场,吃了肯德基。买了李小花人生第一次最昂贵的衣服。1千块钱一件衣服李小花一边是心滋溜溜的痛一边又是高兴。她当时想这就是个象征,他们爱情的象征。
那天他们手牵手像其他情侣一样过了一个难忘的情人节。
一边害怕失去同时又害怕拥有。偶尔的心理矛盾最终是爱情占了上风。
别的情侣是顺理成章的,而李小花跟高大伟决定住一起的导火索是李小花被抢劫了。有天傍晚李小花走在路上,突然后面冲出来一个人直接把李小花拖在地上抢了她的包。还没缓过神来那伙人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李小花感到绝望了,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她第一时间想到高大伟。高大伟接到了狼狈的李小花,李小花瑟瑟发抖。高大伟抱着安慰她说,要不我们租个房子吧。
(五)
高大伟回来了,2个年轻的人在拥挤的小房间里,灵魂得到了升华。
李小花觉得自己爱他剩过一切,她照顾醉酒的他,洗他的臭袜子内裤,接受他的一切优缺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有时候她觉得高大伟不爱她,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能喊高大伟的名字,可高大伟很少叫她。她每天怀疑这个问题不下十次。探究对方有几分爱她。她偷看手机,翻他钱包。开始寻找爱的证据。
她跟他说什么时候结婚,没有回应。她说我们去照情侣照吧,高大伟说不喜欢照相。她质问他这样算什么,他说她无理取闹。
李小花安慰着想,爱情本来的样子不都吵吵闹闹吗。这就是别人说的磨合期吧。
日子依然过下来了。李小花25岁了,她说高大伟今年我去你家过年吧。没有声音。
(尾声)
除夕夜依然下起了雪,李小花想如果高大伟打电话来就给他机会。结果她等了一夜。
大年初一,鞭炮齐鸣庆祝着新的一年开始。李小花没有哭,她笑了,痛苦的笑着意味深长。
她点出高大伟的名字,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发了5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