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症漫记:乳白色的黑暗

《失明症漫记》是葡萄牙作家萨拉马戈的代表作,也正是凭借这部作品他获得了199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我是两年前在微信读书订阅的这本书,最近终于收到了上架的通知,于是便迫不及待的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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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本书的文字可能并不“友好”,一是即便译者在原有的两种标点符号逗号和句号中又添加了分号,但读起来依旧有些不给人喘息时间的感觉;而是本书的内容可能读起来会让人感觉到有些不适,不过因为其内容精彩至极,我还是推荐大家读一读这本书~

故事发生在很平凡的一天,在一个普通的十字路口红灯过后,一辆车停在那里迟迟的不肯开走,里面的司机正撕心裂肺地在呼喊着什么,等人们走近后发现他喊的是:“我瞎了!”只是没人知道他的“瞎”有别于原本意义的“瞎”,他的眼前不是一片黑暗而是一片光亮,犹如牛奶的海洋一样。

可是没人在乎他的失明是一片漆黑还是一片光亮,只是他们也没想到他仅仅是第一个失明者罢了,当然至此他也失去了原本的名字(即便他是第一个失明者,他的名字和书中的其他角色一样从来未被提及过),“第一个失明者”将成为他的代号。也许这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一场事故或悲剧,并没有多少人把他放在心上,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成了“白色眼疾”患者。

当局根据这些人的行动轨迹,把这些确诊病例和疑似病例通通的送到了一处精神病院的遗址,而我把这本书分为精神病院内和精神病院外,两部分。


精神病院内

我们的主角团队就是在精神病院内集结完毕的,尽管他们之所以会被带到这里,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们同时在一所眼科医院接触过。他们分别是:眼科医生的妻子,眼科医生,戴墨镜的女人,带眼罩的老人,第一个失明者,第一个失明者的妻子以及有斜眼症的男孩。之所以把眼科医生的妻子放在第一个来介绍是因为她是这群人中唯一没有失明的人------也许也是这座城市唯一没有失明的人。(不过我猜测,世界这么大总有些例外,所以她应该不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没有失明的人,不知道在其他未失明的人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精神病院的日子并不好过,当然这与这个地点是否是精神病院并无关系,尽管关在其中的日子了他们的状态跟精神病已经及其相似了。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哪怕那些人都瞎了。所以在经过了短暂的和平相处后,精神病院的盲人们也开始了“内卷”。

因为外界害怕感染很不愿意参与到精神病院的管理,这就使得有手枪的男子在这里建立起了他的势力范围,期初他要求另外几个宿舍的人用贵重物品来交换食物。成功后,他又要求其他宿舍的人用女人来交换食物。面对有手枪男子的要求,其他几个宿舍的人从开始的义愤填膺最终选择了妥协,并提出了一套所谓的自愿理论。

令我没想到的是眼科医生的妻子,唯一没有失明的人(当然此时出了眼科医生外,没人知道这个秘密),竟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原意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大家换来食物的人,随后宿舍内的另外六位女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而此时却又发生了一件奇葩的事情:因为这些女性即将遭受凌辱的威胁从各方面来看都近在眼前,这唤醒并激起了每个宿舍里的人们因长时间生活在一起而萎缩了的欲望,于是开始了一场男欢女爱的“狂欢”。

哪怕是一直以正面形象出现的眼科医生也在明知道妻子并未失明的情况下,悄悄地爬上了众所周知的身材和脸蛋都很出众的戴墨镜女人的床,在妻子的注视下开始了一场翻云覆雨。而眼科医生的妻子似乎能理解丈夫的做法似的并没有加以阻止,从后面发生的事情来看,她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但却没有影响她对丈夫的感情,也没有影响她对戴眼镜女孩的照顾。

这场看似堕落的狂欢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出现强暴事件,一切都是基于两人的自愿,如果一方不原意,另一方也不会强迫。而眼科医生的妻子是这场狂欢中唯一没有被求欢的女子,这并非因为眼科医生的妻子不迷人(从后面手枪男子对眼科医生妻子的评价中我们可以知道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也很有滋味”),并不一定是出于对她照顾大家的感激,可能是出于一种有贼心而没贼胆的敬畏吧。毕竟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明,在此之前他们还要依靠她来帮助大家。而眼科医生的妻子也很冷静,在看到丈夫爬到别的女人的床上时,没有采取报复的跟别的男人交欢。只是以她nice的性格,如果真的有人爬过来求欢,她也许也不定会拒绝。

其实我没想到眼科医生的妻子真的会被有手枪的男子凌辱,因为毕竟她是可以看见的,而且她还藏了一把剪刀。在第一次被迫受辱的时候她也是有机会杀死他的,是什么原因让她在离开宿舍的时候没带上那把锋利的剪刀?第二次她之所以杀死了有手枪的男子难道是因为失眠女子的死吗?不管怎样,这场由女性主导的反抗运动获得了胜利,精神病院也被顺带的烧毁了。

此时他们才发现,原来门口的守卫早已经不见了,于是他们冲出了精神病院来到了久违的外面的世界,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更大的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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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外

当眼科医生的妻子的七人小队“逃”出精神病院后他们才发现,原来外面的人也已经都失明了------至少他们所在的城市是这个样子的。满街的尸体和粪便,而失去主人的宠物狗像野狗一样啃食着同类或人类的尸体。

医生的妻子把众人安顿在一个商店后便独自出去寻找食物,并真的在一所超市的地下室找到了大量的食物。当她走出地下室,看着在超市中爬行着寻找食物残渣的人类,她默默地关上了地下室的门,一路跑出超市回到了安顿众人的商店。

随后他们先来到戴墨镜女人的家,她很想念也很担心她的父母,似乎对于像她这种失明前靠出卖肉体来赚钱的女人不应该具备这种品质,当人们还没有瞎的时候就喜欢通过标签来给别人定性,而瞎了之后依然如此。

当他们来到了眼科医生的家时,在这里众人找到了家的感觉,晚上突入起来的大雨中,眼科医生的妻子,戴墨镜的女人和第一个失明者的妻子一起在雨中沐浴,仿佛生活真的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而三人中更是有一位好心人还帮戴眼罩的老人搓了背,只是他并不知道是眼科医生的妻子还是戴墨镜的女人。

也正是在眼科医生的家里,戴墨镜的女人向戴眼罩的老人表白了,她原意和他一起共度余生。老人让她在考虑考虑,而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他。看到这里我其实挺担心的,怕恢复视力的那一天戴墨镜的女人会抛弃老人,毕竟在常人看来他们是如此的不般配。还好,最后复明时他们依旧选择在一起生活。

当食物再次不够的时候,眼科医生的妻子带着眼科医生一起再次来到上次取食物的超市,希望能从地下室再拿些食物,可是她看到的是地下室门口堆积的尸体,以及地下室门缝中发出的鬼火。上一次她离开的时候,其他人从她的身上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并顺着声音找到了地下室,也许是在争抢食物的过程中出现了踩踏事件,毕竟地下室的廊道太长了,拿到食物的人想出来,没拿到食物的人想进去,于是冲突在所难免。

看到如此惨象,医生的妻子很内疚,她觉得是自己做了错事。可是人性就是如此啊,即便她当时便告诉大家地下室里有食物,这种情况依旧有发生的可能,而她还要为自己小队的七个人的生存着想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忽然有一天第一个失明者莫名其妙的复明了,他兴奋的拥抱了小队的所有人。之后戴墨镜的女孩也复明了,然后是眼科医生,最后所有的人都复明了,街道上传来人们欢呼的声音。而此时眼科医生的妻子觉得自己仿佛要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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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本写人性的书,没有绝对的好人与坏人,人总是会根据当时的情况而有所改变,要看自己是否能战胜心中的恶魔。就好比偷车人之前明明是出于真心帮助第一个感染的人,但看着他还无抵抗力对周边事物一无所知,于是这个好心人心中的恶魔打败了心中的天使,他从一个好心人堕落成了偷车人。

当别人都瞎了而只有自己视力如初,这不一定是件幸福的事,因为要眼睁睁的看着一处处罪恶上演,而且还极有可能成为所有盲人的奴隶。

这本书的好远飞我一个小白能说明白的,感兴趣的小伙伴自己翻开看一看吧,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哥布林读书编号:22-30T295

书名:《 失明症漫记》

作者:萨拉马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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