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熟识的一个亲戚,突然听闻疯掉了。
不信。
于是应邀前去探望。
交谈如故,两人一起念往昔岁月,甚是开怀。
于是留下过夜。
夜中听见身旁窸窣,睁开眼,她就在你的旁边,手里拿着一把刀,轻轻的说,有两个我。
有两个她。那天她们相见了。
她继续说,我看见了她,唇角带血,正在啃啮人的骨头。
刀还在你头上,窗外月光不怀好意的探望,流连在刀锋上。
她静静看了你一会,突然说,自己需要另一把刀。
你想到了拖延之计,支吾着说想到了在哪里见过一把刀。想要起身出去。
她步步紧逼,手中挥舞着,脚踝和食指莫名一痛,没有血。
四下摸索着,右手感知到温热。大脑逐渐脱离刚才的环境,你想起来了,那是在做梦。
身边人顺着你的手轻轻握上了你的食指,人的体温,不是冰冷的梦境,从没哪一刻,再比这更温暖。
半梦半醒之前,你又想起了那句话。
有两个我。
一个唇角带血,在啃啮人的骨头。
窗外月光不怀好意,头顶正有人起身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