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规,我从来不喜开得太大的花,我比较倾向于山野里的兰草花。小小的晕染着山野,总让人心生欢喜,起了怜爱之心。
扶桑花就不一样了。
扶桑花一开,就是脸庞大。喜在风中招摇,总给我感觉像风尘女子,还是东南亚的风尘。
所以我一般都离得远远的,偶尔瞄上几眼。
就是这样的风尘相,竟然不约而同地站满了秋天香港的大街小巷,公园、花圃。一阵风来撩拨,竟会笑得千姿百态,花枝招展,妖精的很。
一排排的,看不到一个良家妇女。
风里的扶桑花好像也会哼小调,穿着各色不同的衣裙,娇艳张狂的不成个样子。
我想拿出《女儿经》教训一下这群风中凌乱的女子。等我仔细端详了,有个胆儿大的,居然敢来俯身勾引我。挺着个小花蕊,弯弯绕绕地冲我喊:
“戴我吧,戴我吧,快带我回家。”
我手疾眼快,想也不想摘下棒球帽,一眨眼的功夫,花已经连带着枝叶扣在我灰色的棒球帽里。
回家插在瓶里,慢慢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