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后,当年纪用衰老禁锢了我的所有不良动机,我恐怕就会想起你来了吧。
这应该发生在一个五月的早晨,阳光已经露出端倪,鸟儿也已经做罢了早课,停伫在檐边小憩。我习惯了每日回忆,却总是有大段大段的空白让我焦急,走过的生命被一次次地压缩,甜美的忧郁也成了一种奢望。
可是这时候我一定会忆起你,怀抱着一点点的虚荣,用划过脸颊的泪珠做幕白。
你是一个用热烈和偏执掩盖寂寞的女孩。你会挽着袖子跟着我在校门口吃麻辣烫,就着热气跟一帮男生瞎闹;也会一个人听着音乐盖着被子在黑暗中圆睁着眼睛,对着空洞默数悲凉。一定是经历过太多失望,一旦发现了救命稻草便狠命地抓住不肯放弃。很荣幸,能被你这样一个个性强烈的人爱慕。
记得你的枕头,很大很高,趴在上面很舒服。每次我趴在上面睡觉,你就趴在我的肩膀上,愣愣地看着我的耳朵发呆,说着一些我听不清的话。不记得那时复杂的心情,只是有一丝快乐依稀留存。
我告诉你的头发长了,偏在一边挡着眼睛很颓废,然后的印象便是你清清爽爽的样子。努力想要想你笑的样子,可是任凭我竭尽全力,也想不出来。有些失望,心里却很平静。
有一段记忆很是清晰。
你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可能年纪太小,我实在不想说爱。
后来见你签名是华兹华斯的那句诗,我知道了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
卑俗的山歌俚曲,现今日常熟悉的事情,天然的悲苦和伤逝,过去有过,以后还会有。
后来遇到一个有你影子的人,但内心却是相差很大。我争取过,却溜走了。
再有记忆,也不会是刻意挽留的了,也不会再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