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艳”字,我就不得不提起家中插在花瓶中的三朵“已出深闺”(绽放了)的玫瑰。
它并不是书上比拟的粉得像霞之色,更不像乡下媒婆涂抹的两腮,也不似青春的几点水红。
它的颜色艳而不俗。这比桃红更深,比正红、正紫又浅的颜色中,又有一点纯净的白。从花瓣底,到花瓣尖,有颜色由浅至深的过程。这过程不干涩、不生硬,十分融洽,好像只是同一种颜色在花瓣上流淌。让人难以用画笔韵出这奇异的颜色。
它也令人难以勾勒出它的轮廓。它的“身姿”艳而不妖,那几朵花的身影像是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演员。我在脑海里想象着,再一瞧,它们居然就真的变成了舞者,使人觉得别有一番风情。
我伸手托起这朵“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花,才发现花瓣柔嫩得有些像少女一触即破的皮肤那样,可又有一种课文中那“青海高原一株柳”的韧性,还带着一种翠竹那不屈的气质,让人难以将它准确地绘入图中,嵌入书里。
见了它,一向不喜红玫瑰的我,也不禁对它动了几分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