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温时宁傅问舟)最新章节在线阅读~许多时候,都得小心周旋傅问舟便要了靠近后门的临风居,毕竟府上女眷居多,想着尽可能的避嫌他也是头—个后门待客,还不被人诟病的主家
主角配角:温时宁傅问舟
简介:傅晏修这次是气笑的“你早就笃定了我不行是吧?离了你傅问舟,侯府都是窝囊废是吧!”“晏修!问舟不是那个意思,你休得胡闹!”老夫人疾声阻止,可没用傅晏修站起来,手指几乎要戳到傅问舟脸上去“侯府为何落败,你心里没数吗?是,侯府的风光和荣耀,都是你的功劳!可也是你亲手将这光耀掐灭!”“但凡你深明大义—点,肯向安王低头,何止于此说白了,你就是觉得反正自己快死了,不想便宜我这个大哥呗!”“你想证明给所...
这时,香草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小姐莫怕,是萧将军带来的军中人。”
傅问舟将他毕生积攒的人情,用在了此处。
他已经在开始尽他最大的努力,兑现对她的许诺。
温时宁顿时哭的不能自已。
到了侯府,温时宁被喜婆扶下来,攥紧红绸,由傅问舟带着跨过火盆,踏入侯府大门,也踏入了她新的人生。
“一拜天地,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顺着司仪的说词,温时宁每个动作都行的标准,带着虔诚。
盼神明有知,赐她新生。
心念刚起,便听众人惊呼。
“二公子晕过去了,快!快请大夫!”
“我就说这婚结不得,温伯府好歹毒的心!”
“还不快把这灾星带下去!”
推推攘攘中,温时宁头上的喜帕落地,露出她惊惶无措又麻木的一张脸。
傅问舟被团团围住,他们之间仿佛隔着层层山峦。
不知怎么回的喜房,温时宁就那么呆呆坐着,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
香草握住她的手,努力地忍住哽咽,轻声安慰着。
“小姐别怕,没事的,二公子身子本就不好,不是你的错。”
温时宁木然地抬眸看她,“香草,我的命运,好像真的被诅咒了。”
她原本是不信的,可这一刻,不得不信。
怪她,都怪她,若不是她自私,偷偷向神明许愿新生,神明就不会动怒,傅问舟就不会晕倒。
怪她弄掉了红盖头,喜帕掉,祸事起。
往后怕是更不得安宁了。
“香草,对不起。”
温时宁那带着稚气的小脸上,浮现出垂暮老人般的苍凉。
“我原本想着,把你要来,许能让你过得自在一些……可我似乎是错了……”
早知如此,那日她就不该求傅问舟同情。
她该自请回庄子上去的。
她若于这世间本就多余,那便是天要将她收回去也无妨。
香草忍住哭声,手指轻轻抹去温时宁眼角的泪珠。
“小姐莫要这么想,能遇到小姐是香草的福气,反正香草这辈子就跟定小姐了。”
无非就是被侯府赶走,无家可归。
那她们便四海为家,做彼此的家人。
但这些话香草还不能说,她坚信傅二公子能醒来,能信守当初的承诺。
她将温时宁的手又握紧了些,主仆二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
这场婚礼,侯府用尽了心思。
一来是傅问舟很上心,连他一直不肯见的军中人都主动邀请。
二来是为冲喜。
想着办的越隆重,越能感动神明。
是以,能发的喜帖都发了。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如今的侯府已是落败之势,如傅问舟的腿一样,几乎没有可能再站起来。
与这样的侯府交好,能有什么好处呢?
今日来了,明日若是以旧情二字裹挟求个什么事,帮还是不帮?
反之,温伯府现在形势一片大好,顺势交好是必然的。
所以按发出去的喜帖置办的酒席,空出了一大半。
加之傅问舟突然晕倒,老夫人急火攻心,随后也倒下了。
侯府上下忙成一团。
见状,原本就是硬着头皮来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
最后只剩萧池他们。
是走是留好像都不妥。
许久,萧池才发了话:“都坐下,傅将军的喜酒我们怎能不喝!”
于是一行人齐刷刷地落座,也只是坐了两桌而已。
酒喝的急,便也醉的快。
有人开始愤愤不平。
“二皇子能得圣心,有今日的荣光,该不会就忘记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吧?”
“若不是他立功心切非要跟着上战场,将军怎么可能因为救他而受伤!”
“他倒好,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不说,夺人妻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温伯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攀上高枝儿还要恶心人,自己府上都不敢认的灾星,硬要强塞给侯府,居心歹毒,欺人太甚!”
萧池拳头握紧,并未出声阻止,他要比他们想的更深更远一些。
二皇子此举确实是令人寒心,才得了几日圣心,就能明目张胆的把救命恩人踩在脚下,他日若是得了大势,他们这些见证过他狼狈不堪的人,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
“酒再醉人,也该留几分清醒,各位不惜命,也要为家中老小着想才是。”
傅问舟虚弱的声音传来,众人立即酒醒了一半,纷纷起身。
“将军,你醒了。”
喝了酒的缘故,萧池眼睛有些红。
傅晚儿推着傅问舟走近,含着委屈,带了几分哭腔喊了声萧池哥哥。
萧池朝她点点头。
傅问舟目光静静扫向众人,“今日请各位来,是我思虑不周,都请回吧。”
萧池又紧了紧拳头,负气般说道:“论军中规矩,只要没有做过背信弃义有违军法的事,一日为将便终身为将,旧属来恭贺昔日上官的婚礼有何不妥。”
“论人情,我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这杯喜酒更是要喝。”
“今日你就是不请我们,我们厚着脸皮也要来。”
这是实话,但他们不知这背后还有那么多腌臜之事。
若是知道,恐怕今日扬鞭时,那鞭子会不小心落在温家人身上去。
傅问舟缓着呼吸:“兄弟们的情,我傅问舟承下了,也请各位记住今日应承之事。”
指的是扬鞭送亲一事。
萧池愣了下。
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觑。
萧池迟疑道:“既做了扬鞭人,便是至亲……只是那温家女是何来头,将军该不会是不知晓吧?”
傅问舟轻咳:“我只知,她既嫁了我,就是我的妻。”
没提侯府,只是他的妻。
萧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傅问舟这是存了要护那女子一生的心,连侯府都不信,所以才拜托给了昔日战友。
这份信任,重如千斤。
萧池抱拳,郑重道:“从今往后,我们对傅二夫人必定敬之重之,他日若二夫人需要,我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看得出傅问舟支撑的很艰难,萧池带着众人告辞。
等人都走了,傅问舟脸白如纸,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母亲如何了?”
傅晚儿忙道:“已经醒了,大嫂在看顾。”
“大哥人呢?”
按理说,作为家主,他应该在此主持大局才对。
花园茶房。
温时宁经楚砚道来才知道,奶娘不放心,她前脚刚被接走,后脚就让楚砚跟了来。
楚砚雇不起马车,一路行来,晚了整半个月。
不敢贸然上伯府,便先安顿了下来。
又半个月后才打听到温时宁的情况。
那时,婚期已定。
得知温家接她回来,是为了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时,楚砚气的直接找上门去。
可一听他是庄子上的人,温伯爷直接让人将他打了出去。
楚砚伤的有些重,好些日子都没法走路。
再之后,就等来了婚礼。
他只知无力回天,便在婚礼那日做了扬鞭人,想告诉温时宁他来了。
她身后并非空无一人。
温时宁听的抹了好几次眼泪。
“你做事怎可那样莽撞,要被打坏打傻了怎么办?你让奶娘他们怎么办?你不是说要考取功名,带着奶娘和阿姐来京城吗?”
楚砚喉咙被一股难言的酸楚堵塞着。
他为何要考取功名,还不是为了能有资格上门提亲,光明正大地将她从那四方牢笼里接回来。
眼看着就要盼到那天,转眼她就成了别人的妻。
“时宁,对不起……”
楚砚声音哑不可闻:“是我来晚了。”
温时宁傻蒙蒙地扬起笑容。
“你不知那日听到你扬鞭我有多高兴,楚砚,你来的一点都不晚。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阿姐到底生没生?”
楚砚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的苦,方才道:“傻瓜,我走时阿姐还没生,之后我已经来了京城,怎会知晓。但算着日子,应当是生了。”
“啊对!”
温时宁在自己脑门上一拍:“我真是笨。”
楚砚正色:“时宁,昨晚我厚着脸皮和百姓一起混进来,又求了傅二爷见你一面,是想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温时宁愣了愣。
“楚砚,我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我若这时跟你回去,置二爷于何地?”
温时宁眼眸清澈地看着楚砚。
“二爷为人如何,想必你也打听过了,他是顶顶好的人。娶我,是想救我于苦海,我又怎能做忘恩负义之事呢?你读书多,是懂大道理的人,我只告诉你,我很好,你回去也要如实告之奶娘和阿姐。”
“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取功名,一定会把奶娘和阿姐接到京城来。到那时,我们又可以时常见面了。”
楚砚捧着茶杯的手指节节发白,良久才许诺般郑重道:
“我一定会高中,时宁,你等我。”
……
午膳时,傅问舟作陪。
他不能饮酒,便给楚砚倒上。
“常听时宁提起楚砚兄,今日有幸相识,才知她所言非虚,兄长确实是仪表堂堂,才识过人,他日若能考取功名,定是大周之福。”
楚砚苦笑:“来了京城才知,天地辽阔,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我之才学比起来,井底之蛙而已。”
温时宁拧眉不乐意:“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志者事竟成不是你说的吗?只要你肯努力,考取功名是迟早的事,我相信你。”
傅问舟看她一眼,笑说:“时宁说的对,楚砚兄莫要妄自菲薄。”
顿了顿,他又道:“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确实是人才济济不假,楚砚兄若是打算参加春闱,我倒是建议此行就留在京城,多结识些志趣相投的人,眼界自然就开阔了。”
楚砚表情一怔。
他其实想过的,但他身上盘缠已经所剩无几。
傅问舟这时又道:“我在外面有处宅子一直空着的,楚砚兄若是不嫌弃可以长住,需要老师,我也可以举荐一二。”
老夫人又叹气。
傅晚儿乖巧地上前宽慰:“娘,事已至此,我们都要往好的方面去想。起码二哥因着二嫂有了责任心,看病吃药都配合了许多,只要他能坚持下去,总会想到法子的。”
方嬷嬷:“三姑娘说的是,人最怕的就是失了心气儿,且我瞧着姑娘面相挺好的,是个有福之人。”
老夫人白她一眼,“能入问舟的眼,能没福气吗?”
傅晚儿和方嬷嬷对视一笑。
“是是是,家有福妻,万事通达。”
都夸到这份上了,老夫人能怎么办?
当即便赏了些珠子玉钗的送去。
温时宁可高兴坏了,两眼直放光,却不敢上手摸。
见她盯着一枝镶了蓝宝石的步摇挪不开眼,秦嬷嬷直接给她插在头上。
“二夫人头发养的不错,量多发黑,刚好撑得起,颜色也很配。”
温时宁傻气地晃晃脑袋,那颗颗玉珠也跟着摇。
“嬷嬷,这是不是很贵?”
秦嬷嬷说:“老夫人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老奴没记错的话,这枝是前年生辰时定做的,两千两吧。”
原本是给三姑娘留的嫁妆,怎么可能便宜。
老夫人此举,是为安抚二爷罢了。
“二千两?”
温时宁不淡定了。
凤姨娘给她的五百两,她已经觉得是笔巨大的财富了。
合着,也就够买几颗小珠子?
可她分明记得,奶娘一家一个月也才几两的收入。
这是温时宁对贫富差距理解最深刻的一次。
她忙将步摇取下来放好。
头上顶着两千两,她连呼吸都不会了。
秦嬷嬷欲言又止:“二夫人可知,当初侯府送去的聘礼,价值一万五千两。但温家给你置办的嫁妆,充其量值个五千两。”
“什么?!”
温时宁跳了起来:“他们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的嫁妆不值钱她是知道的,凤姨娘有委婉说过。
但她不知,侯府的聘礼竟那样贵。
太亏了!
因着晚饭时,温时宁气的多吃了两碗饭,还埋怨起了傅问舟。
“二爷明明知道温家都是些什么人,还送那么重的礼去,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吗。”
傅问舟看了眼秦嬷嬷
秦嬷嬷理直气壮:“老奴只是觉得,二夫人应当对自己的嫁妆有知情权。”
“嬷嬷说的没错,要不然我永远都不知道,我竟还给温家挣了那么大一笔。”
气得温时宁又喝了碗汤。
傅问舟失笑,正色说:“温家如何是他们的事,但时宁值得。”
值得一万五千两,值得更多。
温时宁愣愣看着他,勺子慢慢放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傅问舟惊愣着,“这是怎么了?”
香草哄着她主子,说:“小姐这是高兴。”
秦嬷嬷哭笑不得:“既是高兴,哪还有哭鼻子的,女孩子家总是落泪不好。”
温时宁抽泣着:“嬷嬷说的对,会把福气哭跑,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她其实很少哭,只是一句‘值得’让她破了大防。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值得,那是一万五千两的肯定啊!不是夸夸而已。
傅问舟被小姑娘哭的心头一软,转着轮椅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无妨,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自在些就好,没那么多的忌讳。”
秦嬷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二爷这哪是娶妻,分明就是领养了个孩子。
……
温时宁这一忙,便将回门给忘了,原本也没打算去。
老夫人唤了她去问话。
温时宁如实道:“出嫁前伯爷和夫人就说过了,伯府并不欢迎我。二爷身子这两天才好一点,再折腾累了不值当,所以还是不去了。”
“贱奴就是贱奴,—个破首饰就能收买,这样的玩意儿,咱们王府的狗都不稀罕。”
温时宁等人抬目望去,口出恶语的竟是温书妍的贴身侍女玉珠。
而她身侧,是身着华服头戴宝钗雍容华贵的温书妍。
主仆二人目光—致,鄙夷,不屑,藐视至极。
香草下意识将温时宁护在身后,慌慌张张地行礼。
“奴婢见过二姑娘。”
“啪!”
玉珠抬手就给了香草—巴掌。
“贱奴,你乱叫什么!”
温时宁忙将香草护在身边,还未发怒,傅晚儿又将她和香草—起护在身后,瞪圆了杏目。
“不叫二姑娘叫什么?叫王府贵妾?还是叫侧夫人?侧妃?王妃?”
“还有你,—口—个贱奴,好像自己多高贵似的,怎么进了王府,就成贵奴了?就高人—等了?”
在高门大户里,没有子嗣的,即便再受宠爱,也只能是最低贱的侍妾。
尤其是王府这样的贵族,能从侍妾升到侧夫人的,不但要有子嗣,还得有娘家支撑才行。
私下里,温书妍可自称侧夫人,安王也是默许的,甚至—开始就许了侧妃之位,但现在就摆在明面上却是不能的。
侍妾就是侍妾,即便是王府的侍妾,在侯府二夫人面前,也得低上好几等。
傅晚儿太清楚怎么戳这种人的痛处了。
见温书妍脸色—变,她又冷笑道:“等哪天二姑娘有了资格,再来耀武扬威也不迟。”
温书妍阴戾的目光盯着她。
“侯府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这次,温时宁毫不犹豫地将傅晚儿拉到身后。
“侯府怎么教规矩,不劳你操心,倒是你,若管不好下人,丟的可是王府的脸。孰轻孰重,你该知晓。”
不怪香草叫错,也不怪傅晚儿咄咄逼人,实在是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温书妍才好。
叫二妹?她都不是温家人了,叫不出口。
叫二姑娘,人家又已经嫁人,且并不喜欢这个排序。
叫贵人吧,她好歹是侯府二夫人,低声下气损的是傅问舟的颜面。
所以,温书妍抛弃那么好的傅问舟,嫁去王府到底图什么?
就算有娘家撑腰,有子嗣,得个侧妃的位置,又能如何?
处处受人压制,和许多女人—起分享—个男人,真的会幸福快乐吗?
温时宁是真不明白。
她今日因着要出府,刻意换了身鲜艳明亮的衣服。
在侯府吃的好睡的好心情也好,原本消瘦的脸圆润了些,白里透着粉红,瞧着明艳灵动,和之前那个刚从庄子上回来,瘦如干柴的土包子判若二人。
要不是玉珠提醒,温书妍差点没认出来。
此刻见她站出来,目光如炬,说话铿锵有力,温书妍诧异的同时,又觉得可笑。
“好—个侯府二夫人,好大的底气……希望你能—直这么有底气。”
撂下这么—句后,温书妍转身就走。
现在的她确实不能太招摇,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和机会磋磨忠勇侯府。
玉珠紧跟着,恨恼地骂了句:“狗仗人势,嚣张不了几时!”
“到底是谁狗仗人势,自己骂自己,蠢而不自知!”
傅晚儿不服输地对骂,温时宁忙将她拉住。
“算了。”
傅晚儿气呼呼:“欺负我二哥就算了,还想欺负我二哥的人,门儿都没有!”
温时宁却秀眉微蹙,以她对温书妍的了解,恐怕不会就此善了。
希望别给侯府招来祸事才好。
此刻,金楼对门的福临楼,温子羡正陪着安王周礼安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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