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写之前一直在想把你比作什么,故此,拟题目拟了好久。
24岁到35岁短短的11年中竟能放出如此大的耀眼的光芒,你确如一颗彗星;在那个时代追求极致的自由、爱和美,你的确像凌淑华画中在沙滩中种花的小孩,紧靠着单纯的信仰去做,“只要那花在地上站直了他就喜欢,他就乐”沙的性质、花的命运全不管了;又像是云,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来去间似乎总带着一分神秘;又像是风,又像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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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你的眼眸比作一湾清泉,我从越过了近百年的照片中感受到你的柔光,不禁的想到了晓风残月的优雅。瘦削的脸庞,略尖的下巴,深陷的眼窝,再点缀上一幅文质彬彬的眼镜,完完全全的就是江南才子的模子。在我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了这么一幅画面:江南的一青石板路的街道,微微的细雨朦胧了行人的视线,如梦如幻,似实似虚,而你就在一顶油纸伞的下面朦朦胧胧的从远方出现,眼里满满的写满了诗,步伐充满了自由。
翻开你所有的传记似乎是一个偶像剧,但是这剧中的冲突比偶像剧来得猛烈的多、复杂得多。我深信这世上的任何一位编剧都不能写出和你的生活一样复杂的剧本。
19岁和张幼仪被父母逼婚,后来为了追求林徽因和她离了婚,回到英国后却发现林走了,转情向陆小曼和凌淑华。最终还是不顾世界的反对,流言蜚语的冲击选择了有夫之妇陆小曼,你们的婚礼引起了当时的大地震。最终你在35岁的时候终于云游去了,灵魂离开了驱壳的束缚,自由自在的飞翔去了。 人们有把你抬上云霄的,有把你贬至淤泥的,可是无论你做了什么,称赞也好,批评也罢,总归不是你的错,这个时代太小了容不下你的自由。和张幼仪民国的第一份离婚书,与林徽因轰轰烈烈的爱,追求有夫之妇的陆小曼,哪一件事不是惊天动地、褒贬不一?
你曾对陆小曼说“假如你这番深沉的冤屈,有人写成了小说故事,一定可使千万个同情的读者落泪”,可是你自己的这一番故事该用一个怎样的形容词?读者看了又会是怎样的感受?有朋友告诉我,你的故事不可效仿,可是我又怎么效仿的了?我能追求极致的爱吗?我能冲破世俗的墙吗?我能不理会外界的种种流言吗?我啊,到底是与你差的太多了。这世界妄想将你驯服,可是有谁见过一片云按着他人的想法做事?
第一次翻开你的文集,梦幻的语言吸引了我,在情窦未开的年纪,哪里会懂“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的柔情,只知道“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有些文字注定是需要一个人的一生来理解的,甚至有人穷极一生也不能理解到其中的精髓。而你的文字若是没有一颗向往着自由的心,断然是不能体会这其中的意味的。
你走了,我一直觉得只有在天空中离去才可以配的上你这个诗人的称号,也或许是只有辽阔的天空才可以装得下你的灵魂。也幸亏是35岁灵魂就云游去了,倘若是让你颤颤巍巍的活到八十几岁,坐在轮椅上,人们一对你非得大声说话说才听得清,在病床上吃饭需要喂才是一种残酷。我又怎忍心看到你年轻时写满了诗的眼睛老了的时候爬满了浑浊,充满了自由的步伐被轮椅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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