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七日立冬,每年的这个季节,总会有一种恐惧产生,无关乎生老病死、七情六欲,本性使然。恐惧落叶在眼前飞舞,恐惧听见秋叶被风吹的唰唰作响,这样的性情可能是属于一类人的特质。
我常常以为这样的特质是一种毛病,直到后来,遇到一个有同样特质的朋友才心下释然,这世间本来就有这样一类人,懂得“花溅泪,鸟惊心”,即便如此,在古人的诗文里,我是顶不喜欢杜甫这个家伙,虽然顶不喜欢,但是他在文海星空的光芒却不会因为我个人的喜好而不耀眼。一个时代会左右一个人的思想,他的时代就是那样,所以我们看到的就是那样一个感悲寥落的杜甫,和那样一颗不死的心,于那个时代,杜甫就是那个虽然无才却想补天的人,也是一个让人每每读其诗,便对其有锥心之痛的人,他的诗就是煌煌大唐的一段殇。
秋深菊瘦,白露飞霜,只王勃的“ 山山黄叶飞”,杜甫的“无边落木萧萧下”就把这无限秋意飒飒的节景写绝了。可叹的是,王勃写《山中》时,是672年四年后他溺水而亡。杜甫写《登高》是767年三年后客死舟中。除了年龄的差距,诗景诗情是多么的相像,又是多么的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