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在前天出院的,住院还不到一个礼拜。
听老奶奶说老爷子经常就是如此,在医院里输上几天液,觉得好些了就出院。取些口服药拿回家去吃,在家里待一段时间如果有加重趋势就又上医院来。这次也是如此,上周五他儿子来老爷爷说他觉得已经好了,没有在医院待的必要了。老奶奶和女儿屡次劝说但是无效,儿子无奈只能同意,说和大夫沟通一下再做决定。
他的儿子在某政府部门上班 ,我曾为他嫌把我和老爷子安排在同一病房使他母亲没地睡觉而气恼,但通过几次的接触渐渐改变了看法。他对老爷子和老奶奶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也很体贴。上周五他有事来迟了,去找大夫已经下班了。后来打电话问大夫说周六早上来,于是第二天就早早来到医院,在下面亭子处一直等,直到大夫来征求了大夫的意见。由于周六的药已经开好,便和老爷子商量当天的药输完再走,老爷子同意了。大夫让老爷子下午再做个CT,听老奶奶说做的结果和刚来时差不了多少。老年性疾病恢复起来本就慢啊,还是希望他身体能够早日康复。
老爷子出院了,病房里就留下了我一个。由于某些检测结果没出来,为避免是传染性疾病,我自降为二级以来一直在医院。前些天学会了肩颈操,其实是全身性运动,半个小时做完浑身早已湿透。但自患病以来仅仅做简单的几个动作就已经气喘吁吁,可见身体虚弱地厉害,虽然如此还是要时常活动一下身体。
我患病的情况母亲告诉了大姐,她视频打来询问,我简单说明了一下。本不想被我们姊妹谁都知道,但是现在大姐已经知道了。浩民哥的女儿即将举行出阁宴 ,但是我去不了了,哥也会从邻县赶来,届时定会人人知晓。我不想打扰任何人,他们来医院探视,这都是欠下的人情债啊。
下午六点多同大姐通完电话,我看见姜护士推着医疗器械车在我门口停下并走进房间。我问她是否现在输液,她生硬地回答:“你过来我要换氧气哩!”我这才意识到床与窗户之间仅容一人通行,我把她的路挡住了,我赶紧闪在一边。最终她也没给我说我到底输液还是不输液,还是值班的另一护士告诉我的。
是记恨于前几天的冒犯,还是她面临的工作压力大抑或本性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