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是一门艺术,是一门关系两性和谐相处的艺术,更是关系家庭甚至社会的一门高深的学问。花了几天时间陆续读完渡边淳一的《欲情课》,对于之前在恋爱中男女很多秘而不宣的神秘之情事迎刃而解。
相信,大家读完此书,也会感同身受,尤其是准备进入或正深处恋爱的男女青年,这是十四堂必不可少的课。
《欲情课》这本书从男女恋爱的全过程从始至终细致入微地分析的淋淋尽致,正如在封面上所宣传的是一场“最具实践指导意义的恋爱讲座”,也是男女在追逐逃逸过程中心理的大透析,“揭示了两性恋爱过程中的必守规则。”之所以如此肯定本书,是在阅读的过程中,不时回想在年轻的时候,那些恋爱的囧事,在此书终于得到了答案,有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点醒。虽已年至中年,但由于个人秉性的原因,在年轻的时候也因之在恋爱的情事上屡屡受挫,然而那时的我,甚至在看到此书之前的20多年中,依然偶尔会回想不得其解。读完此书,静静地反思回想,为什么渡边淳一能够如此理性透彻地分析男女在恋爱过程的那些事无巨细的事情,原因有他自己得天独厚的几点原因:其一是身为作家的他的前身是医生,而且是医学博士具有丰富的临床整形外科经验,对男女性在身体结构与心理特征方面均有比其它作家不具备的优势;其次,在晚年创作的《欲情课》时的作者渡边淳一,有着丰富的人生与情感经历,这为他在写小说与本书提供了丰富的人物心理描写的感性直觉。正如作者在序言《致我的中国读者》中写道:“因为我爱女性。坦率地说,我曾经与许多不同女性恋爱,既有过成功的欢喜,也有过失败的沮丧,但我依然爱她们。现在在我身边也有挚爱的女性陪伴我。”
谈到小说题材,作者在此序言中也说到了:“我从年轻时代起至今,一直专注于描写男女题材的小说。因为我始终认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是人类普遍拥有的嘴高欢悦,也是人的最根本的天性之一。”也许,这正是渡边淳一热衷于对男女题材小说的根本原因,不能不说也是这本《欲情课》写作的根本原因。事实上,从文学本质即人学这个层面上来说,渡边淳一的小说和散文就是围绕着这一人学而展开的,而且在人性这一最深隐细密的精神领域挖掘到了世人不敢直视的地步,这个方面以他的小说代表作《失乐园》与《红城堡》两部为主,对性爱与人性的分析深度以第二部为最。在我近年来所读之书中,尤其是这两年来的阅读中,无论是散文还是小说,毫不隐瞒地说,惟渡边淳一的小说为最,当然也包括他的散文即这本《欲情课》。
在这本以男女恋爱为书写对象的书中,准确点说应该是男性如何追求女性并抱得美人归的过程的全面细致的分析,是一本以男女性性身体为基点而探讨恋爱心理的恋爱秘笈。全书从“男人注定是被甩的”即人类孕育众多精争取一个卵子的过程类比谈男性在恋爱失恋的沮丧开篇,可谓是形象而精辟独到;到“世界上为什么有男有女”为结局篇,深入分析恋爱过程中男性的主动与女性的被动深层次分析之原因是为了人类的延续。把恋爱的全过程在横向与纵向两个方面条分缕析地作了深切分析。
而对于男性的主动与女性的被动的原因的追寻与探究中,作者专门用一课:“施于的性欲接受的性”进行详细地分析。在本章中,作者认为这一因素是男女性在恋爱中心理的根本区别。从而进一步深入分析,这一男女恋爱心理的产生是由于男女生理上的根本区别,其一是在男女进入实质性的恋爱阶段后身体的交融与共、融为一体的过程中,男性是施于性的即主动性,女性是接受性的即被动性的;其二,在性爱这一人类爱欲心理上,男性的生理成分占主体,精神性成分却可以完全分离;而女性却恰恰相反,女性没有精神成分的爱是几乎不可能有生理上的接受,有时候基本仅仅有精神成分及柏拉图精神之恋就可以满足。知道了这个精神层面的男女区别之大,就不难明白“女人是不会轻易许身的”。由此,渡边淳一得出真爱的定义:“所谓爱,就是要理解对方的感情和状态,深思熟虑之后才行动。”
在书中,作者深入分析了欲擒故纵心理。渡边淳一认为“恋爱是一种拟态”,我们很多人会以为真不是虚伪不真诚吗?然而,在男女恋爱过程中,男性的目的越是虚掩的约好,恋爱记抱得美人归的最终目的越可能成功,相反,失败得越惨烈。作者在文章压入式说:“这是不可能直白说出口的,非但不能说,还要尽力隐藏这种被锁的用心。”之所以必须以如此“虚伪的拟态”来孜孜不倦地追求心目中的她,原因是:“女人是一种非常复杂、充满矛盾的动物。在恋爱初期,女人是极其单纯和精神性的,较之于现实中的肉体关系,女人更渴求精神性上的爱,甚至只要有精神之爱就够了。”或许,这就是女性因身体结构的生理层面而产生心理上被动接受的深层原因。
其中,渡边淳一在最好一章中开张名义地为“男人好色”正名而平反。他认为好色是“所有男人的内心深处潜藏着这样的本能冲动”。“造物主为何独赋予男人如此强力而的对于女人身体的欲望呢?”渡边淳一认为“理由极为简单,也是非常根源性的:‘为了让人类不至消亡’”。当然,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前面讲过的在恋爱中男性往往是主动的一方,在这个方面也就不难理解。因此,从神圣的角度来看男性恋爱的主动性追求,不愧为人类延续亘古未变的义务中一种伟大担当。不妨试想一下,如果男性也同女性一般,作为被动接受的一方,那么人类社会的恋爱与情事几乎就不可能发生,或者人类的恋爱只是在精神层面上发生而未必进入男女结合从而有绵延千年的生生不息的历程。如此一想,绝不是杞人忧天,因此,渡边淳一在文中说:“男人味女人身体的憧憬和欲情,也就是所谓的‘好色’,将它称为人类永远延续下去的所必不可少的原动力也一点不为过。”因为,这“本是造物主所赐予的自然法则。”
当然,在此书中,虽然为男女恋爱与欲望之解析,但是从书的内容上并无淫邪之意,正如宋代家铉翁在诗《为景山题》写道:“诗三百所蔽思无邪。”后被孔子转述为对《诗经》的整体评价:“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对渡边淳一的《欲情课》,也是如此。当然,对于阅读者而言,我始终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然而,书中所写无疑是就男女两性世界在恋爱与情欲方面的科学而细腻的分析,正如看渡边淳一的小说,两个领域是一脉相承的。从本人对渡边的绝大多数情欲小说来看,不排除有部分人是在带着“窥阴癖”的思想与心理下去阅读的,但是,在阅读过后,都能发现一个共同的事实:渡边是从人性的角度,真实而客观地反映人类深层以致某种阴暗难言的情思与欲望,以及通过人类在这些情欲的背景下如何反抗现实的枯燥、繁琐与庸俗,甚至说得更准确点,渡边淳一的小说就是用人类的正常情欲来反抗与抵制人类庸俗残酷的现实境况,表达人类作为文明社会高贵心灵的伟大与精神的神圣!
如是,在《欲情课》的最后结局篇写道:“爱上一个人,心仪某个异性,自然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同时,如果我们能不时地回到男人与女人的原点上来思考,就会彻底明白,对方对于自己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是这个世界上不可替代的伴侣。”相信,这应该就是渡边淳一写作此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