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也喜欢写一些琐碎。写过荒诞的,也写过狗血的,还有玛丽苏的故事。
甚至还会在班级里传阅,那时候只觉得写着好玩,但也有些辛苦。
那是并非每个人都有手机电脑类电子设备在手的年代,看小说大多也是纸质。偷偷躲在被窝里,防着宿管阿姨,打着手电看小说是一件惊险刺激又妙趣横生的事,仿佛再枯燥无味的情节再简单朴素的描写都能看出花来。
教室里不允许看小说,上课偷看也有随时被抓包的风险。于是自己原创小说成了盛极一时的宝贝,写在练习本上的小说即使被老师看见,只要你坦然自若的合上本子老师也不会察觉你看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许多人都写,但凡是平日里爱看书又作文写的不错的同学都会写。那时我才觉得写一个故事这样辛苦,你绞尽脑汁叙述描写,只要读者能与写作时的你产生一点点共鸣,便觉得美妙,表达原来是这样的难。
多数人会在上课写。初中没有文理科,但是历史与社会这门课从那时候开始便被认为是无聊的课,多数人选择它来尽情发挥自己的创作。但我不敢。我们背后偷偷叫社会老师”灭绝师太”,不记得什么由来了,但想起来却觉得那只是个颧骨很高,笑起来蛮可爱的小老太太。那时候,我这门课奇差,不愿意背书,一心认定自己高中必然是读理科的,科学学的倒是还真行,可后来高中却阴差阳错学了文,想来觉得有些滑稽。灭绝师太喜欢上课前抽同学背书,80分满分的社会我一向5打头,自然在她提问的名单里。故此,即使我再不情愿听这门课,还是上课时跟着她点头,接话,颇有我们当时社会课代表的感觉,即使压根没听去她说了些什么。于是,别谈偷着写小说了,我连偷着和同桌说句话都不怎么敢。可还别说,后来我中考社会考了68分,虽说是开卷,但和师太的谆谆教导还是分不开的。
社会课不敢写,其他课在我眼里都是一等重要的正课,于是晚自修成了我偷着乐的重要时光。在作业本下垫着写小说的本,只露出要写的一小角,开始了自得其乐的创作。
晚自修总共只有两节,为了多些时间写,我费劲心力课间都在写作业,想来要是高中能为了学习有这份心力到真的是该感动天地了。
光靠我一双手和一支水笔,那进度可真的没话说,我觉得自己心力交瘁地写了一晚上,别人五分钟就看完了,很快就会传回我自己手上。那时候,我自己能看两面练习簿看好几遍,会一个一个词的看,总觉得自己可是每个用词都是有原因和用意的,旁人体会不了的,自己多体会一会儿才能缓解两个小时写字带来的疲劳。
那时候,有许多人会看我写的,倒不是因为我写的怎么样,大抵只是因为大家都闲着没什么事干吧。有人说不错,催着我更的,也有人觉得这儿那儿不好的,还有人专门给我挑错别字的,想来还是着实有趣。
我们班上没有写得真的很不错的人,写的大多是女生。于是大部分的人小说里都带着自己对自己的一种幻想,有言情的,有玄幻的,甚至还有人写的女权。强烈的个人色彩,虽然现在看很幼齿,但却饱含了一个十四五岁少女美好单纯的想象和愿望。
到后来高中班里真遇上过一个大神,她同我一样初中时期颇喜欢夏茗悠的小说,于是她那时候的文章也很有夏茗悠的味道,从语气词到标点符号。再后来一起看了唐七的文,她的文风又有了转变,再后来喜欢了张嘉佳,卢思浩,杨美味还有咪蒙。但她的文风却没有这些人的影子,有了自己味道。也一起写过故事,我说她写,写了我的故事。故事还没写完,就荒废了。因为我也不愿再提起尘封的旧事了。她喜欢写短文,也有发给认识的编辑看,编辑说她还很稚嫩,于是我给她当了一个顺位的读者。时常写了文便拿来给我看,我给她一些意见。再后来,忙于学业,又分了班,两个人都少有继续写东西的冲动。
想来从初中起絮絮叨叨写一些,我竞从未写过一篇完整的故事,许是我心太大,中长篇根本写不完,又太啰嗦,短篇说不完。归咎来还是太懒。
我想有人应该有过这样的经历,不论男女,女生可能更多一些,喜欢用干净的文字记下自己美好的愿望。也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没能坚持下去,也写不好,但没关系,只要曾用心记录过自己的体悟,相信都有所获。
希望我们能分享彼此的前尘往事,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