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了一节生物实验课,第一次接触了兔兔。
兔兔白白的,有着红红的眼睛和浓密而绵软的毛发。其实养的挺肥的了,不过这样的幸福肥,却是为了可以更好地完成实验任务罢了。
我们组抓到的那只兔兔,其实挺安静的,只是隐约感觉到它有些紧张,红红的眼睛瞪的圆鼓鼓的,一眨不眨,像是难过到哭不出来,又像是悲伤的泪已流干,教人怪心疼的。
不过,作为实验者一员的我,还是用着不大不小的力度按住了它。我们是分工合作,有些人按压住它的身子,而我按住了它的小脑袋。
我试图安抚着它,左手顺毛,右手遮眼,不想它那么害怕。
麻醉打进去,一点一滴。它渐渐不动了。
可是,它在呼吸。是的,很大声的呼吸着。像是鱼离了水那般,急促而大声地呼吸着。
可惜,它没有撑到最后。
实验途中,它便离开了。
实验结束了,没有完成,却也断送了一条小生命。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想、怎么做,只是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做什么都不利落。
我只得默默继续着手中的活,实验、检验、分光,处理、整理、收拾。
实验结束了,吃午饭、回宿舍、整理书包。顺其自然,按部就班。
现在已是傍晚,一天要结束了,就要开始新的一天了。
可我还清晰记得那只兔兔的体温,不过几分钟,便从温热绵软,逐渐变得冰冷僵硬。
不想再碰兔兔了,也不想再碰到其他实验动物了。
心里真的不好受。
虽然在它们看来,我作为其中之一没有资格说这种伪善的话,笑里藏刀。但情感一面确是真实。
不过,从理性的角度来讲,实验动物不比人,若能从中获得更多救治人的方法,倒不失为一件幸事。
话虽有偏,生命至上,理应无轻重之分。
可这世间哪里见得那么多能端平的水?一碗水容易,可每一碗却很难,何况“端平”的标准又不统一,难下判断。
对于尔等凡人,做到不愧对自己,大众得福,便是尚佳。
兔兔,3.2kg,愿你来世自由。
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