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琐记之(小院内外)

      在云蒙山住时的小院并不大,西面和前面用铁栅栏围住,东面是高高的砖墙,房后靠山。房檐下是水泥地面通向东西的两个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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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有两棵果树,一棵是正对着房门的枣树,一棵是倚在东面围墙边的苹果树。秋天枝头坠满红红的果实,引来山鹧、喜鹊等鸟前来偷食。春时其它空地邻居大叔大婶帮我种上茄子、黄瓜、豆角。我又于围栏边立起几根高高的干树枝,下面种上丝瓜,又把栏外一小块荒地开出来种上南瓜。我种这些蔬果,一半是为了食用,一半是当花来看。无事时多爱逗留于栏内栏外,天天看着自己亲历亲为的蔬果生长,给丝瓜南瓜理理架或者给茄子浇浇水,有着无限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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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里经常来各种山鸟。有段儿时间我热衷于临字,天不亮就起来就着昏暗的灯光写魏碑。一次清晰听到于枣树上传来小山雀用喙敲击树干的声音,逾发显得夜的静寂而增添了时下的情致,有感写下几句话“晨昏纸窗暗,习字对孤灯。中庭枣树上,山雀敲木声。”有时在沉睡中被院子里的鸟声唤醒,几种鸟的声音有高有低有细有粗交织在一起,象开会时自由讨论似的热闹。睁眼见晨光已透进纸窗,又是个晴好的日子,如此晨光岂能贪睡,起来加入访客们的欢娱中可好?推开门,访客们却惊慌的四散飞去。之后写下这样的感受“夜色微开天初明,小院喧喧已不宁。山鹊翻飞来访客,花雀声声催我醒。我醒出门去,来客惊慌张。问汝何如此?与尔悦晨光。闹世车马人声多,愿同尔等相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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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中午做饭,正赶天下着小雨,我把厨房门敞开。到园子里摘两个茄子,再到栏外的花椒树下采几粒花椒,这样就地取材自给自足,边做菜边听着雨声。门框里的山被缥缈的云雾遮挡时隐时现,众鸟们也安静下来唯有雨唰唰的一个节奏的下落,洗涤着凡尘,也洗涤着我的心灵。此时此境有无可言喻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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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内外的出产虽然不多,但尽够自己一夏的享用,如此就好,一饱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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