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都劝过自己好多次,爱情本就是一场天时地利人和的迷信,只要随心而走,不要太过在意。
可喜欢上了一个人,就像是被紧箍束缚住了的英雄。又怎么可能会随心而走。
我会害怕他的冷漠,害怕他的拒绝,害怕表露心思后看到他为难的样子。
原来心口如一,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我们或许还不是那个英雄。
也许我们更像一名手足无措的孩子,在尚未带上紧箍之时,便已经慌乱了阵脚。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察觉出我硬鼓起的骄傲。
还是已经看透了我内心里已经放低姿态后的狡辩。
他只是不说,也许只有沉默,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就失去了与他所有的联系。
可能有些爱情就是这样的。
进一步,找不到准确理由。
退一步,眼里写满了不舍。
我听过好多人都说过,在听到了那个人有了心仪的对象后,都是强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祝你幸福,然后独自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哭得一塌糊涂,只是这种宣泄还是太过压抑,不是用手遮住了口鼻,就是将整个身体卷缩在某一处的角落里。
你看,我们是不是大抵都相似。
都是桀骜的人,也曾信奉所有的美好,只是这个世界似乎和我们在成长里的认知有所偏差,所有的书本里都没有讲过,你终会遇见一个牵扯你所有神经,触及你软肋的人,他毫无道理的出现,你也毫无保留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们妄想过可以成为那个永远疯狂永远浪漫永远清澈的存在。
只是在他出现又离开的那一刻,我们再也猜不透这世间所有的道理。
我们习惯了为白昼辩护深邃,习惯了为暗夜辩护光明,我们习惯了指鹿为马,在辩护爱你的这件事上不竭余力,颠倒黑白。
哪怕,他未曾爱过我。
哪怕,我忤逆了做人的本能。
哪怕,所有的事实都拆穿了我想与他写满余生的企图。
我依然还是无条件的祝福着,我希望他比从前更幸福。
他没错,只是不爱我,所以我不能骂他半句。
也许是我执念太深,非要将自己的内心生硬的雕刻成一件容器,将过去的零零散散一一悉数保管,然后在时不时已经不太痛的深夜里,又翻出来洒在半空里,痴痴的念及着他的名字,好让自己忘不了自己如此混蛋的样子。
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我常态,更是一种卑劣的无奈。你也可能也永远无法看见,毕竟真正重要的东西是眼睛无法看见的,那些不起眼的角落里,永远藏匿着你本该知道却无心探寻的一切。
大概每个先爱上的人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试探前进,生怕对方厌恶。
如果当时就说出了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就没有那么难受,是不是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人就会是我呢。
也许不是。
因为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如果他有着虔诚的爱意,或许那些试探早都变成明目张胆的浪漫了,又怎么还会是当下这般,用已经逝去的他,来定义如实的你。
这个世界上最荒谬的词可能就是“如果”吧。
他不爱你,永远不会再和“如果”相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