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过河记

晚风徐徐,青草扑鼻,很喜欢在外婆家去小学的路上,去清清浅浅的河里洗脚丫子。那时,没有高大的河堤,人和河很亲近。

外婆说,我妈她们上学那会儿,必须要淌过这条河,外公也说,以前他常常在这条河里捕鱼,舅舅们呢,多半是把这条河当成澡堂了,天气一热,便惦记着下河洗澡,进行狗刨式训练。然而我呢,我也喜欢与这条河亲近。

搬玉米,摘茄子,夜晚的篝火除了柴火爆裂的声响,还有迷人的夜色,除了能帮我们掩藏被大人发现的不安,还能供我们在河边嬉笑打闹。

这些年,脆弱过,但是想起儿时曾经见过的河水,捡起来的小石头,心里也欢腾起来。

三毛在《石头记》里,为了捡些小石头,作画,险些送了性命。但是外婆家,那条清凉的河水,却也是没有大海的汹涌,它温柔许多。

外婆说夺人性命的地方不要去,因为还小,都是爸妈的心头肉,所以要格外爱惜自己的小生命。我们点头哦哦哦应和,但还是会因为那里的游鱼太多而忍不住去涉险。孩子嘛,总会被童真和好奇心所驱使。

鱼,鱼,无缘捉鱼。我喜欢下河摸虾捉鱼,但无奈的是,我永远抓不到鱼。妹妹可以在手掌摊在水里后,有鱼自动送上门,而我不行,挽起裤脚下河去,都只能捕捞些虾米。但偏偏河鱼的味道鲜美,惹人留恋,每次放学后,我都忍不住跑到河里去抓,长大了,才知道,哎,鱼你是捉不来的。它和你没缘分。

关于鱼虾的吃法。河里的鱼虾都属于小巧形,只有手指般长短,小鱼可以在鱼鳞扒去后,洗洗,用花椒和菜籽油抹遍全身,然后放到柴火上,烘烤,烤熟了,也不够分,只有……只有谁嘴馋,手快了,先先下手为强,才能吃到……但通常,我也是吃不到的。

河里的石头,对于我们的重要性。通常呢,进入河里,都要光着脚,鞋子可以直接扔到对岸,或是手拿着,但是不熟悉水性的我,很害怕水把自己冲走,或是把鞋冲走。把鞋冲走,回家可是要挨打的。

所以过河时都会特别警醒或是小心。因为河是沿着山谷顺流而下,水流不仅很急,而且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可河水里,有漂亮的石头,这是无可厚非的,我常常会捡些奇怪的石头回家,但如果形状太奇怪,妈妈也会呵斥我,不让我拿回家,说那样的石头是带有灵魂的。不知道三毛捡石头时,会不会会有这样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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