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状病毒肆虐,居家如坐针毡。小区进出受堵,生活十分不便。业务无法开展,心情焦虑不安。为了找仪式感,起身步行上班。静坐于办公室,奋力调整自我心田。
闲来无事,打开电脑,浏览电影《后来的我们》。虽然已经看过数遍,但还是浮想联翩。想起的不单单是歌曲《后来》,也不单单是奶茶刘若英,更不单单是那块“抱抱堂”商标。更多的想起我们的当初和我们的后来。
2001年的夏天!
初入社会,毫无经验;胸怀大志,残酷现实;热闹非凡的都市,穷苦潦倒的我们。一间小屋,一对恋人,怀揣梦想,牛刀小试。
准确的说怀揣的不是梦想,而是仅有的二百块钱,开始了属于我们的那一片天。
……
六毛钱的公交,对于我们,堪称奢华;一块五的拉面,两个人一人一半;每根五毛钱的麻辣串,只能看上几眼;每根三毛的羊肉串,我目视许久,口水吞咽;这到底多少根才能吃饱?我详细做着计算;每份素菜两块的大排档,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小摊;每杯九毛的扎啤,一气儿半杯,用来解暑解馋;娃哈哈每瓶一块多,拿扎啤代替,还能省好几毛钱;暂住证、包租婆、城中村三层楼的小院;派出所经常查户口,每个月还要交七块钱。
……
过程艰辛,回忆很满!当年历历在目,一晃已是十九年前。是的,就是那个2001年,那个炙热的夏天,是我们毕业的那年!刚刚跨入社会,毫无经验,心生波澜。
真的很苦,不足十个平方的小屋,坐落于城中村的小院,每月几十块钱的房租,对于初入社会的我们也不是个小数。外地人来到济南,不但要办暂住证,每月还要交七块钱的暂住人员管理费。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身无分文后还要借钱。五毛钱撕成两半花的日子,实在不堪。初入江湖,无权、无势、无钱、无能,也没有脸蛋儿!处处碰壁,无地自容,仅有的一点自尊也被伤的稀碎!
第一份工作,是顺着马路满街转。要问什么工作?我卖的是雀巢矿泉水,名曰:上海飘蓝!一共卖了四天,最终以零分交卷,我实在没脸再去那个公司上班。灰溜溜的炒了自己的鱿鱼,气的帮我介绍此工作的同学,天天甩脸子给我看。
后来又去别的公司干。
解放路上,蹬着单车,发着高烧,浑身无力。实在骑不动了,就坐在马路牙子上休息一会儿,起身再骑一段。
炎热的夏天,解放路上的法国梧桐叶子特别绿,特别繁茂,温暖的阳光透过叶子洒在我灼热的额头,却榨不出一滴汗。
顶着烈日,发着高烧,忙忙碌碌一天,业绩却是个零蛋。回到公司,领导黑着个脸:你不适合干业务,赶紧给我滚蛋。薄脸皮的我,感觉特别难堪。
后来,我还是和女友做了最终的决定:最后的救命稻草是楼宇对讲,品牌叫做“双山”。如果此次求职失败,一对情侣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美好的校园爱情,也只能一刀两断!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最后关头,一份每月420元底薪的工作,盘活了身处绝境的我们。
忘不了当年,忘不了曾经,忘不了手无分文的处境,忘不了吃不饱穿不暖的岁月,忘不了不出业绩心灰意冷的自己,忘不了被领导黑着脸辞退的过往,忘不了2001年,忘不了我的每一步心酸!
夜已深,夫人刷牙,女儿洗涮。温暖和煦的灯光铺满:照着我们,也照着通过自己努力得来的一瓦一砖。有欣慰,有满足,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过往的心酸。
刘若英的《后来》仿佛又响起在耳边。歌词好!旋律好!一切都好!此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