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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允许我明天的生活
还残留着甜，今天的夜晚
就会在酒杯中旋转。蝴蝶的季节
已经变迁，毛毛雨
和老树纠缠，一地的没有规则的
画面。月亮歌咏着永远，乌云
却一再出现，挡住玻璃窗后面的
视线。香烟凝成
幽微的灯盏，断送
移动的黑暗，一朵花开在夹缝里面。
泡面的滋味残留在口腔里面，口香糖
却嚼不出心甘情愿，筷子
对醋瓶子的心甘情愿。俯视的目光
不能将悲剧看见，正如热风
不能把寒冰霸占，闪电
不能把光明带入人间。街道寂寞得
像一碗面，没有作料没有辣椒面，只有
平乏如纸的那种不长毛的简单。
埋在被窝也许安全，但是是谁在楼梯间
偷拉电线？是一个女人
赶着去上班，还是迟回家的男人
被锁在门外面。这是一个彻底无情的夜晚，风
拉拉扯扯去了别人的房间，还有点
热的光线，或许来自灯盏，或许来自火焰，
轻轻抚摸小孩的脸。这必须是
一个罪孽的夜晚，狐狸带着闪光的眼睛
出现，几亿年前的蟑螂
学会了人类的语言，核反应堆
正给我的手机充电。
我生命的能量却要马上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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