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6日
昨天去科技学院图书馆借书特意问了一下管理员有没有安妮宝贝的《莲花》,当我最终找到它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书本破损得没了皮,原本厚实的树皮差点掉了一半。我一看就不忍心借了。只好另觅其他,挑肥拣瘦最终选中了俄国作家普里什文的《林中水滴》(百花文艺出版社1984年9月第一版定价1.85元,书本已经发黄,可掩饰不了它的高贵)。
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之所以知道这个名字,还因为有一本名叫《金蔷薇》的书籍。
第一次知道这个作家是在《读书》杂志默默写的《我们这一代人的怕与爱——重温<金蔷薇>》,而之所以读到这篇《我们这一代人的怕与爱》,是因为 大学时遇到一位我喜欢却从未给我们班上过专业课的老师,于是我成了经常逃课去听他课的旁听生。
他叫陈伟明,常常在給教育系的师弟师妹们的语文课上注入许多 从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而关于《读书》这本杂志,用他的话说,一个月若是看不到他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如若这辈子能够在上面发表一篇署名为“陈伟明”的文 章,就非常欣慰了。
出于对陈老师渊博学识的崇敬和好奇,我特意向他借阅了早期的《读书》杂志,似乎是八八年第六期,有一篇文章被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它就 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怕与爱——重温<金蔷薇>》。后来我又循着这篇文章的指引找到了文中所指的俄罗斯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的《金蔷薇》。
说起来似乎很复杂,那我就简略地说吧,因为一位老师我有幸读到一本好的期刊《读书》(并且逐渐喜欢上),它上面有一篇文章提到《金蔷薇》这本书,而该书作者俄罗斯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又在自己的书中屡屡提到一位他敬仰的作家,这位作家就是普里什文。
后来我才知道,陈老师之所以反复阅读《我们这一代人的怕与爱》是因为他的青年时代正是中国七八十年代大学生最有理想和抱负的一代。经历过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特别能够从俄罗斯文学和俄罗斯民族那里找到认同感,只是因为“ 无论如何,这一代人毕竟对俄罗斯精神一往情深。新的年轻一代与俄罗斯精神没有患难之交,因而与之隔膜不难理解。”
让我们来数数默默(刘小枫)的文章提到的作家和作品吧。
诗人勃洛克,巴乌斯托夫斯基,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斯坦姆、帕斯捷尔纳克、索尔仁尼琴,蒲宁,勃洛克,叶赛宁、安徒生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牛虻》、《带阁楼的房子》、《夜行的驿车》
我们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重温《金蔷薇》
默默,《读书》1988年6期
后来,我大四前的暑假去北京旅游,跑到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的出版社直接找到发行部的同志们,说我要买最近几年的《读书》,她们惊异之余是高兴,最后她们 给我8折优惠(《读书》每期6元),我提着2003、04、05三年三纸袋杂志走了(还预订了2006年全年)。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的怕与爱——重温<金蔷薇>》被评为《读书》二十周年十大名篇之一。
再后来,我把这一批《读书》当成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并且之后从网络上下载了《读书》三十周年的电子版,它让我成长了许多。
大学毕业十年了,见过不少的老师,现在能记起的没几个;上了不少的课,现在几乎一节也记不得;
如果有一个老师,告诉你怎么去读书,去读哪些书,并且这么多年来还有学生能坚持读他推荐的书,这样的老师,无疑是非常成功的。
陈伟明老师就是一个这样的老师。
网民的评价很不错,期待听他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