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逍遥,是近乎忘却世间一切复杂,纤尘不染的绝对精神与灵魂上得到自由。而我所认为的“恒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庄子的观点确有几分相似之处。
《逍遥游》表现的是庄子所向往的一种人生境界。他认为世间万物本质上时相同的,但各物间又受到种种条件的限制,以至于每种事物达到的高度不同,而不同类别的事物不能理解其它事物所经历和遭受的,各事物间便产生了差别。在他看来,追求功名利禄,就不会有无忧无虑的生活,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唯独有顺其自然,对世间万物采取一种旁观的态度,才能达到“天地与我共生,万物与我为一”的境界,便有了真正的逍遥。
而庄子所讲的逍遥是一种绝对的自由,而不是相对的自由,是庄子对人生最高境界的追求,是精神自由的祈向。而在当下社会中,怀有这种思想是美好的,很少有人能真正达到这种境界。
相较而言,“恒静”观点的核心内容是:对立转化,无力掌控,保持平静,坐等其后。意思是,世间万物对立统一,每种事物都有他的对立面,对立的双方可以相互转化,天之规律。人受控于自然之下,无法摆脱,好与坏,静与燥总是在不停的转化中。每种时期各有其心理感受,人无力改变这种感受,只能静等当前的感受转化为另一种感受。在痛苦的感受面前想到与其对立的一种感受,寻求心理上的一种安慰,保持内心的时刻平静,最终从从一种感受转化到另一种感受。在两种感受转化的前后,二者是彼此平等的。前者对内心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后者就会有多大的“幸福感”来弥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在生活中,我们总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事物,这些事物总是带来相应的祸福。当你的生命中发生了一件事情,也许你很懊恼,很悔恨,很伤心,可没想到,上天却给你准备了一件你意想不到的礼物,往往比你之前预料的要好的多,也许在极度失意中突然找到一种幸福感,你会豁然开朗,内心瞬间舒畅。如果事与愿违,那么上天一定另有安排,顺着已经安排好的路一步步走便是了。另一方面,当你因为某事而深处愉悦满足之时,也许某个祸患正在悄然向你靠近,你无法察觉,正当你极度愉悦之时,祸患霎时降临,福便转化成了祸。“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在面对祸福时,我们不能因为遭受灾祸而心灰意冷,放弃理想;也不能因得到幸福而沾沾自喜,止步不前。现实中大多数人受制于各种欲望,患得患失,既怕得到的不够,又怕得而复失,想不通,放不开,争不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有分辨清祸和福的转化关系,冷静地面对这无时不刻都在发生的转化,对未来的转化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才能不被各种外物条件所限制,达到逍遥,恒静的境界。
生活在当下,作为即将步入成年时代的我们,面临着艰巨的挑战。一个人的各种素养和品格,在这一时期正处于快速发展完善时期,今后在社会上谋生所需的各种能力素养在这一时期大都在各种经历中给予暗示和萌发初芽,也许这时感到痛苦的经历实际上为以后能更好的适应社会培养能力。举例来讲,高中时期结交各种朋友,在与朋友的交往过程中,也许有时自身的某些举动会引起朋友的反感和厌恶,自己的内心一定会产生波动,在一次次波动中便培养了人际交往的能力。班干部在一次次和老师打交道的过程中,便培养了上下级关系处理的能力。迫于高中巨大的学习压力对异性产生好感其实在无形中为今后的爱情观奠定了基础。每一件细微的小事都在为今后作各种铺垫。
庄子的逍遥只是一种心理境界,在现实生活中,只有看清了世间的一切转化关系,从各种细微小事中得到今后应具有的素养,在自己陷入低谷时想到不久后的平静或内心的愉悦,在自己深处愉快大喜时警诫自己。对这一自然的转化规律采取旁观,淡然的态度,真正想清楚自己发展的道路早已被安排好,当前只不过是按路行走,在这个过程中内心的各种感受是正常出现的,当前的目标或志向是早已被定好的,只需顺其自然。只有这样,“逍遥”和“恒静”正在成为人在完成人生使命过程中体会和品味其间各种感受的心灵道具,更好地走完这七八十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