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浓
189班 马宇浩
隆冬,刺骨的寒风吹刮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也许是因为这过分的寒冷,我愈发依恋冬日的暖阳,让我莫名地有了回忆的冲动。于是,我的思绪开始飘到记忆深处,忆起他们的曾经,他们的爱情……
爸爸妈妈结婚已有16周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妈妈就像一朵百合花一样操持着这个家。过度的劳累已使这个美丽的女子芳颜不再,而她以青春为代价,只为换了这个家的幸福与安定。于是,我们家日益兴旺,而她的身体却日渐消瘦下来,每每看到她疲惫而又憔悴的身影,我都免不了揪心一痛。
可每天无论有多忙,妈妈都会为我们做一桌子的菜肴。而其中必不可少的,便是洋葱了。有一次,我问妈妈:“为什么每天都要做洋葱?”她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轻柔的说:“因为你爸爸爱吃啊!”妈妈每天都尽力满足爸爸的胃口,菜式天天换,可每道菜都离不开洋葱,殊不知妈妈为了准备这些菜费力多少力,伤了多少神!而爸爸却对此总是淡淡的,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吧。
后来,妈妈病倒了。也难怪啊,一个人每天苦心操持着这个家,日久天长,换谁也受不了。
爸爸工作之余,带我赶去去医院照顾妈妈。爸爸在妈妈的病床边坐了下来,给她讲生活中的趣事,并积极鼓励她你很快就可以出院的,妈妈那苍白的脸颊竟有了些红润,疲惫的脸庞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回家后,爸爸按照妈妈的嘱咐把洋葱放在水里泡,再拿出来剥,可还是被辣得睁不开眼。他不曾想过,那味道香浓的美食,制作过程竟然是如此的辛苦。不知是因为被洋葱辣到了还是爸爸对妈妈的愧疚与疼惜,他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大滴大滴地坠落下来。静谧的夕阳下,一个疲惫的男人拿着半个洋葱站着窗边,呆呆地站了半天,我想:现在爸爸应该明白了妈妈对她那份沉甸甸的爱。
再次来到医院,爸爸握住妈妈的手,深情的说:“你爱吃什么菜?我给你做。”她笑着说到:“你哪会做什么菜呀?就给我削个梨吃吧。”“好,我这就削”爸爸兴奋而又爽快的答应道。
妈妈嘴角上扬,浅笑着,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手依旧是暖的
189班 李京鸿
相隔七八年,再忆往事,历历在目。
七八岁时我随奶奶一起去探望曾祖母。每次去时。奶奶总会拎上一些小东西(一种饮料),奶奶说曾祖母很是喜欢喝。
曾祖母独自在一座年代久远的房子里住着。门前有两个石墩,曾祖母喜欢在石墩上晒太阳,我与奶奶还未走近,就远远看到了祖母,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晒着太阳。走近时才真正看清了曾祖母。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见曾祖母:头发被阳光染黄了,慈眉善目,穿着一身老式衣服,裹着脚。
奶奶上前轻轻握住曾祖母的手,在耳旁小声的说道“妈,我来了。曾祖母看见自己的女儿来了,扶着墙吃力的起来,双眼紧盯着奶奶看, 眼睛都快要迸出光来了。奶奶一只手握着曾祖母的手另一只手扶着曾祖母的胳膊缓慢地向客厅走去。一位已逾耋耄之年的老人和一位已近古稀之年的老人走在一起,更像池塘里的并蒂莲,衰老而不失高雅。
奶奶扶着曾祖母坐下,自己则找了一个椅子,在曾祖母旁边坐下。奶奶,将饮料拿出来插上吸管,一只手递到曾祖母的嘴边,另一只手紧握着曾祖母的手。曾祖母笑着嘟着嘴,将饮料吸入口中。曾祖母将我叫到身旁,给了我几个,我并没有急着喝,而是被这两只手吸引。这两只手都是深棕色的,骨头感分明,但其中一只有光泽,我伸手摸着这两只手都挺粗糙的,有点儿扎手,但温暖的感觉从下面传出来。
曾祖母和奶奶握着手聊着笑着乐着,但不知怎地,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曾祖母的眼亮闪闪的。
一场大雨来得突然气温骤降,许多体质弱的人都患了重感冒。没防备的曾祖母不慎感冒了。奶奶听说后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看着正在输液的母亲,静静地走到跟前,弯下腰,双手紧握着曾祖母的手,额头紧靠着曾祖母的额头。发现有点发烧就决定留下照顾母亲。曾祖母醒了,望着奶奶红透的眼眶心疼的说:“不哭,妈硬朗着呢”。奶奶什么也没有说。趴在曾祖母的手旁边,小声地抽泣起来。曾祖母用手摸着奶奶的头,自己的眼也湿透了。
几天后,在病床前奶奶紧攥着曾祖母的手。望着母亲苍白的脸,听着母亲微弱的呼吸声,几滴热泪落在双手上,是那么“烫”。几分钟后,曾祖母停止了呼吸。奶奶大哭起来,整个身子覆在曾祖母的身子上,却迟迟不肯撒开曾祖母的手。
曾祖母的手逐渐凉了,但在奶奶的心里它依旧是暖暖的。
电话里的爱
189班 韩怡帆
我哥在两千多公里外的南方上学,家人每周六都要打个电话问问他一周的情况。
吃过晚饭,七点多,我看见老爸连续打了两遍能通但没有接,以前也有这种情况,我哥戴着耳机听英语或者习惯了上课调到静音,平时也免不了忘记调回铃声,一次两次听不见也常有。他一会儿看见了就会打过来,因此老爸也没有在意。因为电视剧中没有老爸喜欢的节目,便拿了两个靠背垫,垫在沙发一头,斜靠着,读着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等待着哥哥的电话。
老妈喜欢的电视节目已经开演,书,老爸也读了四章,翻身,又给哥哥打了一次电话,不知为啥说哥哥的移动号不在服务区,又打哥哥的联通号,还是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老爸的焦虑爬上了脸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再也无心读书。
“别在我眼前晃,晃的我心烦!你就是事儿多,他能有什么事,可能是调静音上听不见!你就不能换个联系方式吗?”老妈一直戗着老爸,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老爸的手机。用QQ,微信联系仍然联系不上,老妈没有活现的神气了,担心和牵挂瞬间爬上了额头,像是为刚才的发怒解脱,又像在自我安慰,也像在和老爸说:“可能在静音,一会儿看见信息就会回的。”
淅淅沥沥的春雨已经下了三四个小时,雨滴敲打在阳光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空气也变得沉重而阴冷了。
十点了,只见老爸攥着手机,靠在沙发上,冥想着手机能亮起来,铃声能响起来。等不到,就又拨打哥哥的电话,“嘟--嘟--嘟--”声混杂着窗外“啪嗒、啪嗒”的声响,敲打着心脏,像一只猫爪子抓在上面,恐惧和焦虑慢慢的在胸中升腾和蔓延。老妈时而拿起摇控器换一下台,时而拿起手机翻翻看看,但我们谁也没有感觉这是无谓的多余,伴随着亮灯的熄灭,老妈的阵阵叹息声显得那样无奈。
11:15分老爸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在迷糊瞌睡之际,猛地一惊,抓过手机一看,真是哥哥的电话,接通后传来哥哥的懊悔声:“对不起,爸,昨晚和一个同学吃饭,感冒了,吃了药后,蒙头就睡,手机在静音一直到现在。”
老爸对哥哥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样我和你妈就放心了。”
老爸和哥哥聊了一会儿天,挂断了电话,接着哈气连天,老妈似乎长舒了一口气,哼着小调,和爸爸走进了卧室……
《五角钱姥姥》
189班 冯媛媛
姥姥七十多岁了,别看他年纪大,头发花白但眼睛尖着呢,总爱这瞧瞧,那儿瞅瞅,她可算出了名的节俭老太太,平时一些别人看不上眼的东西它却总当作宝,她的口头禅是“节约五角钱。”
一次我把淘米的水装在一只破桶里,然后拎出准备一起丢掉,当我刚刚跨过门槛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站住”,唉!被眼睛的姥姥看见了,我放下桶转,过头一脸无奈的望着她。姥姥发话 了:“你干什么!”我漫不经心地说:“我把淘米的水倒掉,然后再把这个桶丢掉,有什么问题?”这时姥姥脸上的皱纹又显得收拢了,脸色铁青,眉宇之间透露出愤怒,用一贯的口吻说:“好好的一桶水你倒了多可惜,去把这桶水提去浇花,既对花儿有营养,又能节约一桶水,再说这一桶水还不止五角钱呢!”
“五角钱有那么重要吗?”
我极不情愿地把那桶水提去浇了花,正准备把桶丢掉,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话语,紧接着,姥姥那高瘦的身躯出现在我面前,只听见姥姥说:“别扔了,你把桶拿去卖了,也应该值五角钱,扔了多可惜。”我很不情愿……姥姥见我还不行动,只好亲自出手,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拿过我手里的桶。我有些不知所措。
瞧瞧,又来了,“那五角钱”真的很重要吗?我终于忍无可忍:“姥姥,拜托您清醒一点好不好,您别总把五角钱挂在嘴上,像个财迷似的,干脆我给您取个名字叫‘五角钱姥姥’吧!”姥姥却说:“你这孩子,要知道节约是一种传统美德,一种品质。中国那么多人,如果每个人节约五角钱,那得省多少啊!”姥姥把那些废品卖了,共得了二元八角,她乐的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就像一朵绽放的菊花。她拿出怀中的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把所得的钱放进里面。这时,一米微弱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我好像突然明白了……
好啦,不说了,你瞧,姥姥又戴起来老花镜,弯着腰,踮起小脚,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又开始打她的小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