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一直在想一些问题,但构不成大系统,因而做不成一本书。但我又记性不好,生怕想过的问题又忘记了,于是用碎片式的语言先记录一下,权且一观。
1.我们的国民是如此孱弱,而这一套政治运行体系又是为这孱弱的国民性量身定制,正如莫比乌斯环一样无限循环着,若是好的,越来越好,一旦有坏的,愈加损坏。我想太多的抱怨和指骂是大可不必的,此前我们的鲁迅先生已然骂过,但把那旧的指出来了,前路又在哪里呢?如今不过是新壶装了旧酒,一切重蹈覆辙罢了,或许我们这个时代可以做出点什么?要么去建立真正的国民精神,要么去探索全新的运作道路,总之,我们可以做点什么。
2.许久没有站立着生活,我们或许忘记了,一份能维持正常生活的工作、几个爱好、在比赛中公平竞争的权利、使用我依法赚来的钱购买符合市场价的商品,这些都是我们应得的,并非什么天赐之恩。和国外读书工作的朋友聊了一下,他们的国家并不比我们国家发达,他们也并不是社会精英,但他们看起来非常健康,哪怕来自也门、叙利亚、印度这些或战乱或落后的国家,但他们并不是一副怯懦自卑双膝跪地的孱弱模样,而是依然在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寻求学习工作的机会,努力争取改变自己的生活条件的合理权利,而我们自称泱泱大国,为何默不作声呢?当我们自愿自觉地把自己弱化成一个僵死的环节,或者一颗螺丝钉,那么我们用这些权利让渡出来的强大到底用来干了什么呢?到底是谁享受到了呢?如果个人没有梦想,每个个体都是行尸走肉,正如细胞全都没有活力,那么作为身体的社会,它还会运转吗?它还能蹦蹦跳跳吗?个体不活,整体又如何去活?依靠压抑和逼迫换来的所谓经济体量,依然且永远都是极少数人群受惠 这可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3.如若不能离开,那么我就留下来。也许在我肩上扛着的,是一个沉甸甸的时代。我甚至只消去记录它,就组成我所有的文学情怀。而且我不能离开,如若亲情是一把小小的锁,那么更大的锁是我的语言,我不能离开这个令我眷恋的语言,更不能离开这些我心心念念的乡民,我要亲眼看着,那不可逃脱的吞噬之悲剧。
4.人人关心政治谈论政治反思政治可能是一种国民性的进步,但却是政治的退步。因为动乱逼得人不得不去思考各种各样的问题,在一个和平安乐的年代,谁会去管政治斗争呢?又哪里来的腌臜事呢?我们要去到那样的时代,去到那样不用关心政治就能有很好的人生的时代。
“我必须学习政治和战争,这样,我的儿子们就有了学习数学和哲学的自由。我的儿子们必须学习数学、哲学、地理、自然史、海军、航海、商业和农业,这样,他们的孩子就有权学习绘画、诗歌、音乐、建筑、雕塑、挂毯和陶瓷。”
——约翰·亚当斯
5.中华民族这个词依然是个后置概念了,中华文化更是后置概念的衍生概念,为了群体认同,我们会创造一些词汇来表述历史,梁启超发明中华民族这一概念的时候可不是光光包括了古代的文化概念,如若只包含了大清以前的,那么大清也是中华民族,为何要反大清建共和搞民主主义革命呢是吧,所以中华民族这个词是不包含我们身上的压迫者的。而且这也是一个对外的概念,为了让大家意识到西方敌人,创设了这个概念,那么敌人真的可以斗争完吗?敌人真的只在西方帝国主义国家吗?敌人是说反话的人呢还是做反事儿的人?
我想,今天这个词汇可以与时俱进一下,我们不再笼统地说“中华民族”,我们应该说“中华人民”,因为我们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嘛对吧,那么中华人民指的就是最普通最一般的说着汉语的人民群众们,谁压迫了他们,谁就是全中华人民的敌人,哪怕我们当中出了个压迫者,诚挚的小孩将其言说出来,我们也要把这皇帝的新装给他扯下来。
6.一个人死了,那就是一个人死了。不好笑不可悲不可耻也不可敬,要死得惊天动地,要死得有价值,那才叫死,生之无意义,但死可以有意义。若我死了,我愿有人记得我。
7.喊口号是不好的,以后我要少喊,多做点数学题,准确来说是逻辑证明题,试图用最好懂的文字多少来讲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