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这两张照片的时候,一个渔夫面朝着我,一个渔夫背对着我。他们应该是生于斯长于斯,土生土长的渔家人,他们都有黝黑的背部和黝黑的笑容。
第一个渔夫正在清理船底部的绿苔,这样的绿苔可能降低船航行的速度,让出海的体验大打折扣,他马上要开船一个多小时,到无人岛礁上钓鱼去了,这个勇敢的渔夫,不惧怕海浪的威胁,他说即便是那个小船翻了,我不会沉下去的,因为船体通身都是空心的,浮力很好,我佩服他的技能,但我不敢和他出海,即便船翻了沉不下去,但如果在大海里翻滚,船有勇气但不需要温度,而人需要勇气和温度,凉凉的海水会把温度夺走,进而夺走勇气,杰克和露西在冰冷的海水里即便激情四射,但也被海水击垮了。
我走进第一个渔夫,拍照,他说“这有什么好拍的?”在他看来,这样的场景就是吃喝拉撒一样正常,我觉得蛮新奇的,我来自大山,我告诉他我没见过这个。渔夫与海打交道的次数可能比与他老婆做爱的次数都多得多,他的不惧怕海,他的要把海征服,就像一次一次把老婆征服一样,他的崛起的桅杆就像是他的激情的勃起,在浪花里的翻滚时大海就是他的床单,他有时会把自己投进大海里,体验大海的无边无际,他在大海里横冲直闯,他享受着他在大海里找寻到的快乐和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