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期间,悦阳接了一个电话,便匆匆结账离开了。
她离开后,店内刚好空闲下来,看了看时间,下午六点,窗外,夕阳已滑至天际以下,残余些许微光,天空灰白灰白的,像一个昏昏欲睡的孩子,半眯着眼睛似的。
我独自坐在吧台后方,摸了摸胸前口袋的烟盒,迟疑了一会儿,把手伸向茶杯,喝了一口浓茶,自语道:“嗯,是该戒烟了!近来放肆了,老想抽,不能再这样了!”
喝茶的一小会儿功夫,天际的灰白色调已经悄然被暗夜驱赶至地球的另一边去了,暗夜肆无忌惮地统治了属于它的领地,最亮最大的启明星,早在天空发白的时候,已经悬挂在西边了。
启明星又称金星,天亮前后,东方地平线上那颗特别明亮的"晨星",它不是光源,人们叫它"启明星";而在黄昏时分,西方余辉中同样会出现一颗非常明亮的"昏星",人们叫它"长庚星"。这两颗星其实是同一颗,即金星。在汉族民间称它为"太白"或"太白金星"。(摘自360百科)
此刻,其余星星也已姗姗来迟、各就各位,迎接着月亮的驾临,月亮却姗姗来迟。正当我聚精会神地寻找着月亮的踪迹时,咖啡馆的老旧木门“吱吱呀”地想着,响声和平常显得有些微不一样,像是有些迟疑、不确定,又似乎是因为力气不够推不开,中途停下来休息似的,看向门口处原来是一位老先生。
我马上起身,快步跑往门口处,为其拉开木门,支撑着。
老先生满头银发,身着一件军装绿的厚羽绒,下身灰黑色的绒裤,脚穿一双黑白相间的波鞋,他朝着我点头微笑,说道:“小伙子,谢谢你啊!人老了,手脚不利索了。”
“不客气。”
他没有急着进来,反而往后退,让其后面的妻子先进。
这是一位头戴灰色毛线帽,手拄棕色木拐杖,身着红色大棉袄、黑色棉绒裤,同样脚穿黑白相间波鞋,背部弓得快要接近90度的老妇人,她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拄拐杖地往里走,走到我身旁的时候,停了下来,抬起头,微笑起来,满脸布满了慈祥的皱纹,连皱纹都堆满了温暖的笑意,“谢谢你,你太贴心了,小伙子,有你的帮忙,真是太好了。”
我微笑着答道 :“您太客气了,请进。”
老妇人进来了,老先生腰杆笔直地候在旁边,就像窗外那些枫树一样伟岸挺立,眉目间精神矍铄,没有丝毫疲态,他双手反握背后,更显现他的神清气爽。
他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不住地点头,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左侧肩膀上,微笑着说道:“辛苦你了,年轻人。”
“您太客气了,我轻轻掩上门,小跑着,跟在他们的身后,问道:”叔,姨,想坐哪儿呢?“
夫妻两人巡视了一周,转身看着我,丈夫说道:“年轻人,我们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该坐哪儿,不如你给我引路吧。”
“嗯,好的。”说罢,我带着他们来到中间靠背软硬适中的沙发椅处,说道:“叔、姨,不如就坐这儿吧,中间的座位,软硬适中,坐着会更舒服些。”我替他们拉开座椅,待他们坐下了才离开,回到吧台准备热茶和餐牌。
两位老人有说有笑,偶尔,会凑近对方耳语几句,两人周围的空气充满了慈爱、温暖的气氛。靠近他们俩,不小心就会被熏染了暖融融的美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