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犹如白驹过隙。细数下来,我和老公结婚已有二十五载。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头发已是黑白相间,额头上也不知啥时候悄悄爬上了皱纹,体态明显发福了不少,好在一米七八的个子,人还不是显得太胖,唯有不变的是那洪亮的嗓门儿。
他在厂里上的是运转班。每次上完夜班,上午从不休息,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花花草草侍弄的生机盎然,猫、狗洗的干干净净。只要上白班和四点总会在女儿回家前端上热腾腾的饭菜。有时我也心疼他,让他只管睡觉,我下班回来再收拾也不晚。他总说“干嘛,咱俩还为这点儿家务活儿打架呀,我是男的多干点儿应该的。”事无巨细,安排的井井有条。有时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总感觉自己像是玩赌石的赢家,外表普普通通的石头,打开是满玉。
他的朋友很多,每年都预备许多瓜果。自 从12年厂子破产后,老朋友各自谋生,天南地北,很少能聚在一起,我家就像是他们的根据地,不约而同地来到我家,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今年因为疫情是最冷清的一年。虽然他人是出不去了,一会儿一个微信聊天儿请求,屋子里不时传出他的大嗓门儿,好几次我以为在和我说话,紧跑着过去,却原来在和朋友谈天说地,兴致正浓。
他这人说话特别幽默。有一次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聚会,人家问他在哪里上班,他说“我在纺织厂,我们那儿男多女少,一个男的伺候六个女的(一个班有一个修机工,六个挡车工)逗的同学哈哈大笑。后来都成了他朋友圈儿中人尽皆知的笑谈了。今天中午我还听见他和朋友聊天儿时说“咱可别出去了。真要感染了那病毒可就完了,白忙活了。指不定谁住着咱的房,搂着咱的媳妇儿,孩子还得管人家叫爹”。同样的话不知咋滴,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种让人忍俊不禁的感觉。经常有人问我,老马说话这么逗的人得让你多活十年。
最让我欣赏的就是对待双方父母方面,周围邻居没有不竖大拇指的。这不正月十二吃饺子嘛,两边父母都喜欢吃黄韭馅儿的。他怕他们岁数大了没法出去,正月十一上午他就早早的去蔬菜店买回来,开车给老家的公婆送到了村口,给我爸妈送到了单元门口。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有时我也问他,“你咋想的,办事儿实在的让我心疼”。他淡淡的来了一句“爱屋及乌嘛”。
人无完人,他的缺点就是脾气急爱发火,可又像雷阵雨似的,说完就没事儿。好在我的脾气比较温和,在他着急的时候从不和他计较,等他劲儿过了,再慢慢讲道理。
虽然没有过上锦衣玉食挥金如土的豪门生活,倒也吃穿不愁衣食无忧。有一首歌《最浪漫的事》是他最爱唱的,也是我最爱听的一首歌。在这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有一个懂你、爱你的人,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