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原来由去
“诶,你家官人为什么总是说话怼我家官人啊?”
“这话啊,你只回去问你家官人就是了。”
自打卫国公府的宴席上,林枢问了孟神女为什么钱康两人总是不对付,孟神女只说让林枢回来问自家官人就是了。她一直记在心里未得开口问的,只是接二连三、牵三挂四的,出了好些事情,便早就忘在了脑袋后面了。
却说孟神女的眠姐儿给了林枢做义女,林枢便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会给眠姐儿留一份送去。近日家中添置了一个哥儿,林枢忙的很,这日赶上康衍送了画具回来,林枢正忙乱着收拾,只说:“现在屋里忙着,你先放在门外吧。”
谁知康衍就跟在后面,听了这话便迈步进来,看见抱厦当间满满当当摆的几个箱笼,都是小儿家的吃实用度。康衍便问道:“这是做什么?”林枢肩上绑着襻膊,一边搬弄吃食,一边说道:“这是昨天皇后娘娘赏的,我给霈哥儿留了很多,剩下的想着给眠姐儿送去点。”康衍却走上来从后面抱住她说道:“她那爹爹天天拿话挤兑我,你还这么想着他女儿。”
林枢忽然想起之前同孟神女说的话来,便疑道:“钱峰为什么跟你过不去啊?”康衍怀抱着林枢,心中志得意满,满心只想拉着她滚到床榻上去,意兴阑珊的说道:“都是从前的旧事了,提他做什么……阿枢,我们安置了吧。”说着抱着林枢厮磨。
听他这话,林枢心中也只觉满满的,只是他们这几日同房的多了,只怕康邵氏抱怨不好。她的身子没养好,略吹吹风就禁不得了,若是有了身子只怕不好养息的。便推了他说道:“你又来,母亲说过我们很多次了,少在一起,你还来闹我。”
康衍见求欢不成,只叹道:“我还想着,你我燕好完了便告诉你我与钱峰的事呢,你又不肯。既然不肯那便算了。”说罢便转身而去。林枢见他这么说,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他的袖角,眼里发光的问道:“那,能存着不?我们下回同房的时候你告诉我呗?”
康衍见她如此俏皮的模样不禁心中爱怜的紧,于是故作高深的说道:“机会只此一次,夫人,自己把握。”林枢听如是说,只纠结了一会就干脆的把康衍推入内室使人服侍他沐浴去,又速速打叠了给眠姐儿的东西第二日一早送去,便也回房去了。
只是回了屋里一个人也不剩,林枢只有自己关了门户,解了襻膊,往内室里去。之间内室的帘子半掩,一半放了绸帘,一半放了纱帘,从内里传出蒸汽和熏香的气息。林枢靠近了只觉得身上暖暖的,这才觉疲累了。她的手才刚碰到帘子,却被人猛地拽了进去,被圈在了光溜溜的怀里。
林枢险些栽倒了,一把栽进了康衍的怀里。谁料康衍竟已经脱得光溜溜的了,连下着也一并不剩,倒让林枢不好意思起来,脸倏地就红透了,挣扎了起来说道:“你,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先放开我……”谁知康衍却笑说:“干什么?自然是沐浴洗漱了。夫人可来服侍官人我一番?”林枢又是羞臊又是好笑,见他肌理分明,肤色白皙,孔武有力,心中不免又是慌又是痒的,只推说:“服,服……我服侍还不行吗……你先放开我……”
林枢无奈跟着康衍入了浴室,热水早已放好,水中清澈见底。康衍自跨了进去,敞开了腿脚坐着,什么都瞧得见。林枢又是笑又是羞,少不得咳了咳,忍了臊在他后面替他擦身。
那康衍又问道:“你不洗吗?”林枢知道他的意思,也只是说道:“你倒是会玩……你就直说吧,你想怎么来。”
于是二人在鸳鸯桶中云雨起来,直闹了个天翻地覆,方才唤人来收拾。林枢早已躺在了帐帘之中,趴在康衍怀里。听着外面婆子媳妇们来来去去的,只觉得脸上滚烫,恨不得再也不见人。康衍见她这样不禁更加爱了,只揽她在怀里低声安慰。直到外面都歇了,康衍才对林枢说起:“你可还记得之前有人说的,钱峰曾经嘲笑天家字写得不好?”林枢点了点头,康衍笑说:“这事啊,是我怂恿他干的……他父亲没得早,几个庶出的兄弟也难当大任,如今的年纪,也没承袭爵位,都是为这事之故……他如何能放过我?”
林枢听得一愣一愣的,爬起来问道:“什么?”
康衍也撑着坐起来说道:“这都是我们旧时打赌说笑,我说若是他敢说天家的字丑,我就把一个细雨金星眉子石的歙砚送他,谁料他果然说了,倒闹出了这回事。”林枢愣了一下,问道:“可是,我看见你有一方这样的砚台啊。”康衍笑道:“他惹出了这样的祸事,心里也不痛快,我怎么好再去打他的脸,自然是没给他的。”
林枢听了,抡圆了巴掌拍了康衍胸口一巴掌,拍的他的胸口顿时显现了一个清晰的红扑扑的五指印,疼的嘶哈的委屈瞧向林枢,只见她怒道:“合着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拦着我给他女儿东西,你……”说罢抬手话要再打,康衍连忙拦住搂在怀里百般宽慰,这才歇下了。
翌日一早,康衍被康邵氏拎了去耳提面命的数落了一番,接下来几日都不敢再染指林枢分毫了。林枢也将那方砚夹带在了给眠姐儿的东西里,送来的时候,钱楚襄正领着大女儿抱着小女儿哄着。见了这方砚,不禁大笑起来,令人放在书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