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盼喝完杯中酒,就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一边聊天,一边听着别人的演唱,忽然,身边的丁国宇像回光返照一般坐了起来,然后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头靠着我的肩膀说道:“杨子,你不上去唱一首?”
说完又松开了双手,向后面躺了下去。
我看了丁国宇一眼朝他吼道:“你他妈自己躺好,喝醉了还不安生。”
这时苟盼也看着我笑道:“巴铁木已经唱完了,你也上去露两手晒,正好给大家助助兴,我可是好久没听过你唱的歌了。”
我看着苟盼因为喝了酒,而微红的脸蛋,还有她那略显迷离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下意思的清了清嗓子,然后站起身来,接过巴铁木递给我的话筒。
正当我思考着要唱上一首什么歌时,显示屏里就出现了《爱的代价》四个字,我感叹了一下,似乎这首歌曲是为此时的我量身定做一般。
正如歌词中所说: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仍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她。
我再次清了清嗓子,却发现我已不再想用撕心裂肺的歌喉去演绎那段已经回不了头的青春,于是放松了心情,让自己的思绪变得不那么沉重,在平静中演唱,在演唱中追忆.....才发现,谢逅又错过是常事,接纳又抛弃也是常事,和刘娜结束的这段爱情我们只能是擦肩而过,徒留回忆在心头而已。
一曲唱罢,我就听到了欢呼的吼叫,巴铁木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为了掩盖自己的伤心,启开一瓶冰啤“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而苟盼却把双手放在嘴边张开着大喊到再来一首,我却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话筒。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再没有唱过一首歌,酒却喝了不少,以至于整个人都是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直到老板娘过来告诉我们已经到打烊时间了,我们才彼此搀扶着离去。
回到寝室,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一刻了,此时的寝室就剩下我和一进门就躺在胖胖床上的丁国宇,我看了一下躺下就开始呼呼大睡的丁国宇,摇了摇头。
我疲惫的脱下鞋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本以为可以很好的入睡,但是我失算了。我最讨厌现在这种感觉,酒精麻痹了肉体,却麻痹不了灵魂,此时此刻,我大脑清晰的闪现着一幅幅过往的场景,没有丝毫睡意。
回想着那些过往的画面,快乐的、悲伤的、渴望的,全部压抑在心底,终于不堪重负的在这个深夜变异,刺痛我的神经。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心脏剧烈的跳动似乎已经触碰到了肋骨,我无法任由这样的情绪滋生下去。
我急忙坐了起来,用颤抖的手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口,以此来缓解自己来路不明的悲伤,在弥漫的烟草味中,我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然后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的刹那,就有十来条消息推送,基本上是我发的朋友圈而获得的点赞。
而在点赞下方杨佳倩艾特了我;“哥哥,你写的东西真忧伤,何必呢,蜜蜂没有因为花谢而惆怅,你也无需缘尽而神伤呀,一切随缘。”
是呀!和刘娜的那些过往,迟早会被岁月的流水冲淡,再多的不舍,再多的自我折磨也不会改变什么,一切随性随缘就好,懂得了这些,心里便不再悲戚了。
于是我掐灭了烟,放下手机,躺下的瞬间睡意铺天盖地的涌来,很快进入了梦中。
......
次日我起的很早,因为今天我得去进货,然后回家,我起床洗漱完就去楼下食堂吃了些豆浆油条,给丁国宇也买了一份打包。
我打开寝室门看见丁国宇正在阳台洗漱,我把早餐放在了电脑桌上,对他说道:“给你带的早餐,我放在桌子上了。”
他回过头对我抛了一个媚眼道:“谢谢啦!”
我假装没看见,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途中突然想起一个事,对丁国宇问道:“对了,你昨天说的暑期志愿者是啥情况。”
“市上安排的一个志愿者活动,学校有三百个名额。”
“主要是干什么?”
“在市区红绿灯路口站岗,搀扶老年人过马路,去社区帮忙。”
“要干多长时间。”
“上面发下来的文件上写的四十天,具体等学校通知。”
“你昨天说做这个还有钱?”
一提到钱,似乎丁国宇就变得很兴奋,笑着说道:“是的、是的,还不少呢,五十元一天,并且做完之后还要下发一张市级奖状,想想都开心。”
我不语,心里却略感失落,一天五十,四十天才2000,我现在已经借了一万了,并且爱学贷是每个月都要还款的,一个月600多,而贵阳我干爹那现在都没接到活干,这日子一天天过得,咋这么辛酸哟。
丁国宇见我没说话,从阳台走了进来说道:“杨哥,咋样,要一起不,昨晚上苟盼和团支书都叫我给她们安排一个名额。”
“那这个钱是咋个下发呢?”
“做完之后,开学一次性打到卡上。”
“这么说,这个暑假你们是不打算回家了?”
“不回。”
“志愿者活动什么时候开始。”
“过几天吧,具体得等通知,嘿嘿,杨哥,感兴趣了?再给你说个你更感兴趣的,下学期我们班有一个党员名额,如果参加了这个志愿者活动,得到了市级奖状,那这个名额就有希望了。”
听着这话,我心里泛起了嘀咕,去年班上的党员名额直接被丁国宇收入囊中,我心里那个羡慕得,一直我对党都怀着最崇高的敬意,如果能入党,那我激动的心情将不予言表。
丁国宇看着我不断变换的脸,对我笑道:“咋样,心动了吧。”
“行吧,你先给我争取个名额,到时候开始了你给我消息。”我拉上书包的拉链对丁国宇说道,先把志愿者名额抢到是一回事,到时候来不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下学期的党员名额我还是很心动的。
“得咧。”
听到丁国宇的话,我直接给他了一个拥抱,然后背着书包,离开了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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