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一个新作家 |《推拿》

最近微信读书经常地给我推送毕飞宇的书,恕我孤陋寡闻,以前确实没有了解过这一个作家,但既然微信读书都基于它的“大数据”来介绍我不曾搜索过了解过的作家,那么我就挑一本来看看吧!

我一直有一个关于文学书籍阅读的想法,就是找一个作家,读他所有的书,让他作为我的一个文学入门的导师。我想找国内的作家,作为一个入门者,母语那种行文的语感是无法替代的,是一种熟悉的,类似于“家乡”的感觉。如果是外国作家,那我只能阅读被翻译过的作品,对于被翻译过的作品,我一直认为,更多地是看它所表达的内容,而无法品味它语言文字的艺术性。

我挑选中的是毕飞宇老师的中篇小说集<青衣>,这本小说集包含了好几篇小说,有青衣、哥俩好、楚水、飞翔像自由落体等。我读了一遍,发现是我喜欢的小说类型。

这时,微信读书又推荐了另一本书,<推拿>。这本书我是听说的,因为被拍成过电影,那一段时间到处都能看到对它的讨论。只是我没想到,它也是刚刚从微信读书认识的毕飞宇老师写的。

这本书给我最直观的第一印象,是它每一章节的标题都是故事里面主人公的名字,这一章节就是从这一个人或多个人的角度去展开的。当我读下去的时候,我觉得这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小说架构上的“一览性”会比较清晰、一目了然。

文字方面,还是前面所看的那几篇中篇小说的叙述风格,从个人的感觉,我觉得毕飞宇老师在文字描述的使用上不够克制、精简,甚至有些地方给人一种“凑字”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阅读水平没能体会出作者本身的用心良苦,既然有这种感觉,那就如实表达出来。不过,我也认为,写小说又确实需要这种细致的、不厌其烦的描述,这样才更能刻画出人物的心理状态以及环境氛围。这也是我喜欢毕飞宇老师写的小说的一个原因。感觉自己有点矛盾。

作者表现人物的心理活动的描写上是非常出色的,从人物的内心独白、肢体动作、语言对话将一个人真真切切地袒露在读者的面前。仿佛那个人就是你自己,仿佛那个人就是你的朋友或亲人,仿佛那个人就站在你的面前,向你述说他的欢喜、难过、疼痛与不安。

主题方面,这是写“推拿技师”这个群体,写他们的生活,写他们的恋爱,写他们的小心思。他们是社会上的一个特殊群体,这个特殊性不在于推拿,而在于他们不能够看见。他们的世界少了一种感官,少了一个维度,却又在另外的感官另外的维度加倍地补回来。我们不能以所谓“健全人”的视角去看待他们去理解他们。作者能以一个“健全人”的身份,把这一个群体描写得那么真切,那么感同身受,我是非常敬佩的。

一般来说,看小说主要是看情节,但现在我有不同的看法。拙劣的小说才会靠情节的迂回曲折来吸引人,出色的小说更多地是在细节的描述,你一看作者的描述,就感受到了小说的人物的心理活动,活灵活现。人物活了,小说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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