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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临近年终岁末,不由地想总结一番。今年突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不是总结过去一年,是很多年,很多镜头在头脑中回放,命运的惯性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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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是个节点。在那之前,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憧憬的未来却是五彩斑斓。而那之后,山间溪流汇入大江大海,于是,看见命运的波澜壮阔。当你兴奋着,拼尽全力去拥抱时,并没有和你的联结点。仅有的相关性,还身不由己,被命运拧巴着侧身前行。十多年一晃而过,你没有停下脚步,多数时候也没有选择;看似由你做的决定,实际上是早已预设好的安排。人生之路,越往前走,有两个字越清晰,那就是:宿命!回首过往,深深的宿命感,是过去十多年留下的一个巨大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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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宿命,更感孤独。有篇中学课文叫《孤独之旅》,感动我很多年。随着年纪渐长,触碰到命运真正的纹理,他的孤独是远甚于此的,杜小康至少还有油麻地。而离开了“油麻地”的人,就像飘入了浩瀚宇宙的小小飞船,满目星辰环绕,看似近在眼前,任何一颗都是你无法企及的遥远。任由命运的波涛裹挟漂游,可以毫不费力,可这安逸不是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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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宿命,更感无常。这些年,身边每年都会有生命逝去,有老年,也有正值壮年,有疾病、有意外,有的走了留下一地鸡毛,有的走了很快就了无痕迹。这些年,看见太多起起落落,有的人大家都很看好,慢慢走向了平庸;有的不声不响,又能直上青云。慢慢你开始怀疑,活着,并不是理所当然。众望所归,也可能是空中楼阁。无常,才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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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宿命,其实更有力量。这股力量,来自于对宿命的叛逆。看见了,告诉自己,就不能再无动于衷。人生是一场经历,要和宿命斗争到底。要斗争,先武装。我开始打造自己的武器库,参加百字营就是在磨炼一把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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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儿,窗外阳光正好,没有夏天的灼热,也没有春天的暧昧,似动似静、清爽从容,就让我摇碎一树阳光,拼成梦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