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路过我青春的人(二)

图片发自简书App

文/松饼


大概话匣子打开了,想法就变得多了起来。想得太多也是个坏事,这使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从我这十几年的人生里拣选几件为自己津津乐道的事,竟成了棘手的问题。毕竟大师都说了这“人生至味是寡淡”。只是我还没到看破红尘的时候,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大道至简,趁我还年青,想蜿蜒走一遭。


暑期总是漫长而无聊,尤其是小时候那种不会赖床的有着早上的夏天。天光伊始而往,华灯初上而归——那是我对顽皮的执着向往。事实上,像我这样落脚在城中村的孩子,既亲近不了纯粹的大自然,过上光着脚踩粘土,今天爬树明天捉鱼的生活,也感受不到鳞次栉比,车水马龙的繁华。那时能看到的景色(这么说竟有点羞愧了),仅仅是眼前身后一间间即将要被连根拔起的小平房。拆了倒也省心,虽然每每坚挺,但早已残破不堪,夏的暴雨似乎正虎视眈眈,等待着时机,在某个午后想要将它们彻底肃清。

小孩子心里一定是住着个“天王老子”,永远有着所谓成年人羡慕不来的勇敢与天真。大概是钻了没人管束的空子,我喜欢捧着爷爷切好的半个西瓜四处转悠,没事招惹招惹恶狗,一场追赶后,转转悠悠走到屋后那片小森林——啊,小森林,这让我有些得意。我的确不喜把它叫做小树林,这样在当时的我看来只是因为太没情调了。虽然土地被拆迁办破坏,但还保留着一些纯粹的地方。那些树还顽强地生长成枝繁叶茂的样子,枝桠交错,似乎密不透风——它们是怎么长的,这使我有些不寒而栗。

雨后的泥土有些滑,但这并不妨碍我继续探险——探险?大概是吧,虽然之前得到了爷爷的指引,我仍然觉得自己是个小英雄,而最忠实的武器就是手里的西瓜,即使早就被它的主人掏空了。继续前进,应该快到了。哎,被茂盛的草丛挡住了视线。扒开那片葳蕤,我终于看到了池塘,这番别样的,不该属于这里的风光。夏天的池水,清冽干净,浮着荷花,大抵是平静的,时而却泛起涟漪,这大概不是没有人照料的,也不是爷爷曾描述过的样子。

人世间事,好坏参半。这应该是一种缘分,缘,又让我明白了两件事,一是我知道了恶狗招惹不起,二是我了解到这池水到底有多深。

那时能让我心情不好的只有两件事,一是考试没考好,二是晚饭没吃饱。嗯,我是后者。找爷爷要了小半个西瓜,开始无所事事地闲逛,哟,那只狗腆着肚皮睡了个四仰八叉呢,果然是条坏狗,睡了都如此霸道。我本打算直接路过,手和脚却不太听使唤,而脑子却又出奇地放纵着身体。嗯,挺好看。吃空的西瓜皮倒扣在它的脑袋上,不纯正黑色中的一块绿斑,是深渊里的裂缝——裂缝里一头被弄醒的斗兽似在发怒,故意压低了嘶吼,打算伺机给打扰者致命一击。嗯,有些夸张,不过他的确开始追我了,又是一场追逐游戏,只是这次,刹那间的精神错乱使我作出一个决定——拼了命地径直向着那个地方跑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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