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正志通》是这样说的:“家,居其地,曰家。”
自古以来,数不清的文人墨客以各种形式轻吟浅唱,述说着关于家的话题。
从《孔雀东南飞》中关于家的肝肠寸断,到《思吴江歌》中"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的凄凉。
从"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慨叹。到"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牵肠。
家,自古就是人们梦绕魂牵之地,亦是生生死死悲欢离合之所。
家,是生命开始的地方
妈妈说,生我们的时侯,地方医院是没有产房的,产站的医生会来接生,所以我们姐弟三人都是在家里出生的。
姐姐和我出生时的接产费是2元,弟弟出生时是4元,所以是8块钱生了三个孩子,当我们问妈妈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时候,妈妈总说我们是"批发"来的。
在我记事的时候,家里是六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四个大人和两个"批发"来的小孩儿。
爸爸、妈妈平时上班很忙,爷爷、奶奶就是我们的守护神。所以儿时的记忆,父母总是模糊的,但爷爷奶奶却是清晰的。
儿时家的记忆就是那扇旧旧的木门和爷爷白白的卷发,还有怕太凉,冰棍也要"焐一焐"才给孩子吃的奶奶。
家,也曾是我最畏惧和厌恶的地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家,成了我最畏惧的地方。在外面和人打了架,打了别人怕被人家长找上家门;输了,害怕家人看到乌黑的眼圈。考试不及格,逃课去玩,最怕的就是老师来家里。
大人罚你时,你就必须呆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我曾一度非常厌恶这个家,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都不回来。
后来,我慢慢的长大了,真的离开了家。我有了自己的小家,却时时思念那个儿时我厌恶的家,我很想吃爷爷做的烧鸡和奶奶拌的凉菜,摸一摸爷爷柔软的白色卷发,笑一笑奶奶啃过带二道沟的西瓜。
但展开的永远是记忆,流逝的却是无法停驻的时光。那里有我曾遗落了的记忆,当我重新拾起它时,那上面只有着无字的悲伤。
如今,父母已经到了爷爷奶奶当年的岁数,我们姐弟三人已经长大。我们也早已离开了那曾经生长在那里的老家。
老家的房子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楼房。有时,我甚至有些痛恨这些楼房,它们是那么的冰冷,将这片土地上那些温暖的记忆彻底抹平了。
父母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爷爷奶奶虽然己经离去了。但父母还在,有白发双亲在的地方,便是永远的家。
无论我们身处何地,家永远都是生长在心中的那团火,都是妈妈吹了又吹、热了又热的那碗粥,是大年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饺子,是听老人家给孙儿们讲他们父母小时侯糗事儿的无奈。
当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全家祖孙三代十几口人在一起守岁,这便是家的魔力,也是家的凝聚力。
那些离开双亲,怀揣梦想身在异国他乡的人们,大年夜你并不孤单,只要你吃一盘饺子,静静等候十二点的钟声,你就己经在家中了。
因为此时此刻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家族正在一起过年,几千岁的老妈妈和她十数亿的孩子正在一起吃饺子、守岁。
过年要守岁,过年也是在守护家,守护一个个小家组成的大家,更是守护着由千千万万个大家组成的国家,守护着这个国家的传承和习俗,守护着几代人共同努力,所凝聚出来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