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宝国和李刚蹲在车间门口抽烟,穿着单薄的李刚冻的鼻头通红,他缩着脖子问吴宝国。
“哥,这冷的天,叫我来这吸西北风呀。”
“兄弟,既然叫你一声兄弟,我也不绕弯了,爱听不爱听今你都得听着,你和林雪梅别走太近了?”
听了这话,李刚极不情愿地说:“哥你这啥意思,咱们几个不就是经常出去唱个歌吃个饭啥的,什么远和近的,再说哪次出去没有你呀,你这样说我就不懂了。”
“我也是在秦小雨那听了点闲话,没啥就好。还有个事和你商量下,马上过年了,弟兄们也该聚聚,你说在你家还是在我家。”
李刚想了下说:“前几天林雪梅还说咱们过年前一起吃个火锅,那就在我家吧,我媳妇上倒班有时间,可以做好准备工作,下班一起做也快。”
关于林雪梅的事李刚不想多说,两个人走得是近了点,有时候打打闹闹一下,这也不代表什么,平时他也喊林雪梅姐,再说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还能怎样。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也是神奇的很,假如两人偶尔在大街上碰上,然后说了几句话,刚好被同事大姐看到,第二天就会听到:那个谁和谁好上了,我亲眼看到的,两个人在某某商场门口,头挨着头说话呢,亲密的不得了。
就算你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不如置之不理,等待谣言止于智者。
不过久处生情的事情也是多得不得了。
就在吴宝国提醒李刚时,这边李菊红和张彩云坐在“塞纳”西餐厅的包间里,品尝着美味地牛排,耳边响着贝多芬的《致爱丽丝》。
吃完主餐喝咖啡时,李菊红地目光从杯口上移看向张彩云:红润地脸颊,黑葡萄般水润地大眼睛,心里不禁感叹:四年了,一点都没变,只是多了点少妇的性感妩媚。
放下咖啡杯,她试探性地问张彩云:“彩云,最近李刚对你还好吧,没再打你吧。”
这四年里,李菊红平均一年四次去解救张彩云,还没算上她俩平时地小打小闹。
就说最近一次,半月前一个周六晚上,大概十一点时张彩云打来电话:“姐,你快来救救我吧,我腿走不动了。”电话里张彩云哭着说。
“怎么了?腿受伤了吗?我马上过来。”
已经钻进被窝的李菊红三下五初二穿好衣服,套上羽绒服,拿上手机赶紧出门。
到张彩云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开,一使劲门哗啦一声开了,房子里静悄悄地,只见她直挺挺地躺在门厅冰冷的水泥地板上,手里还拿着手机,旁边有个四脚朝天的木头小凳子,周围乱七八糟地扔着鞋子和碎了的玻璃杯。
“这是怎么了?你还好吗?李刚和宝宝哪去了?”李菊红坐在地上让彩云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看了下四周没人,李菊红问道。
“他用鞋扇我的脸,用凳子砸到了我腿上,我给你打电话前,他领着宝宝出去了。”彩云哭着说。
“这该死的男人,对自己媳妇怎么能下手这么狠,你试着动下腿。”
张彩云皱着眉头把腿向两边扭动了几下。
李菊红接着说:“我扶着你试着站下。”
张彩云比李菊红高出将近十公分,只能让彩云搂着她的肩膀,李菊红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把彩云架起来了。
彩云忍痛在地上走了几步,看起来问题不大,应该是皮外伤引起地肌肉疼痛。
李菊红拉过来一把椅子让彩云坐好,问道:“凳子砸到哪了?”
“右边小腿。”
李菊红卷起彩云粉色的厚绒睡裤,看到小腿上一片紫青,于是倒了少半盆开水,加了一点凉水,用热毛巾敷在腿上。
安顿彩云上了床又收拾完暴力现场,再看手机已是十二点十分了。
李菊红走到卧室,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彩云说:“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明天还要给雪儿做早餐,我就先回家了。”
“姐,谢谢你了,除了你我都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彩云说着又哭了。
正当李菊红穿上羽绒服准备回家时,门外传来钥匙转动时碰到铁门哗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