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
周六晚归,周日下午回。了结了英语竞赛往返于杭州与小城,遇见好些一星期未见的人,他们依旧在既定的情节里朝五晚九,而我站在阳光之外,远远地像隔了一个光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高三时光,那些熟稔的年轻躯壳,在自我的维度娴熟地交接,微笑招呼,转身擦肩,你好再见。
在家好好地吃了一顿午餐,母亲忙忙碌碌张罗了一桌子菜,红烧鲳鱼、清蒸大闸蟹、玉米排骨汤、炒山药、清炒香菇笋。记得写过许多次母亲做的菜,每次的境遇相似或不同,种种,但那些升腾在微暖灯光里的热气,时常会浮现于眼前。不知该如何阐述家这个概念,从小离开家的时间就少之又少,自幼儿园后便再没住过校。这座一住就是十几年的旧房子,有着母亲眼里的从荒芜到繁荣到荒芜,有我一整个年少。母亲说也许等我高中毕业后就要搬离这里了,她也许会随父亲调去椒江,我们会卖掉这里的房子。一些个突然伤感的情绪难以言喻,就好像不可避免的,我们都会远行。人往高处走,小城太陈旧了,不宽的街道,昔日的闹市区,北移的市中心。那些堆积在一起的高楼,泛着记忆里的枯黄感。闹市区的十字路口,记得小时候总会堵,母亲骑着摩托车带我一遍遍经过那盏不长久的红绿灯,下雨天的时候我躲在母亲宽大的雨衣里听雨声的模样,更有着,毕业前还十分陈旧的小学方城。后来我们长大了,毕业了,学校就重建翻新了。记得和庄慕一道再去的时候,门卫早已不是记忆里的老头,学校新的让人不敢认,也不让我们随便地进了。我们站在靠近的大门的空地上拍照,我们也笑,记忆里竖立在水池旁的雕塑孤单地在空地上呆着,我们对着它笑。你看,记忆也无情呢,我们离开了,它就不和我们相认了。
回杭州的那个晚上,和在杭州读书的学长学姐约了电影。李安的《比利林恩的中场故事》,不热闹的杭州电影院,现在写起竟然记不得影院的名字。看完电影已经十点开外,顺着小路的暗淡灯光一路远行,穿过些不知名的巷弄,遥遥看见些热闹的处所,一整条路的小吃摊贩,来去的大都是年轻的身影,黑暗里升腾的热气像极了人间的烟火。也许,每一座城市都是不夜城,最繁华的地方,不是精致装修的高楼大厦,而是属于小人物的风月场,一手滴着辣油的串串,一手冒着寒气的冰啤酒。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的,是眼里的终生相,是纸醉金迷的不问明夕。写于深夜。
最近很迷陈粒的民谣,写这段的时候,看了一眼列表,《小半》循环了五十七遍。陈粒的歌词对文字的运用是难以企及的洒脱,凭着一时的灵感写了一首《一遍》,于前些天发在空间里。之于民谣,于我写的更多的是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编排着虚构的故事,写醉生梦死的男女,只是写不了自己。也许待时光再垂垂老矣。
故事翻来覆去地无端。
在杭州的生活,一天五小时的课,然后三点半后就解放的下午。带了相机也没有太多出门的兴致,周四周五又在杭州与小城之间往返了一次,归来的时候恰看见环京杭大运河的夜景。满城山海都归倦于暮色流火,不自觉地想到山河永慕四字,也许文不对题,更多是不知所谓的情怀。不知晓当年风起时江南,是否也江岸灯火如此繁盛,而夜夜游人似梦,泊在桥边的乾隆游坊,曲曲委婉,该是伶人声声。
离开的时候带走夏日的流萤余火,风寒临冬,别着凉了。
八十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